“生日快乐呀。”她轻轻地说，然而嗓完全哑了，不仔细听，都不知她说了什么。

陆辰昱坐下来，伸手搂住她，试着去扯她手里的被，低声说：“我看看？”

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森森默默地把脸藏被里，连睛都看不到了，没吭声。

“我动不了啦。”她把脸埋他膛，可怜兮兮地跟他撒。

“昱哥。”她声音极小，又虚弱。

房门被轻轻推开，陆辰昱端着和药来，就看到她抱着被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快步走过来，将托盘放到床柜，担忧地问：“还疼？”

“唔…”森森微微噘嘴，好像被哄得满意了，枕在他前睡了一会儿，她嗅到一淡淡的草木香，仿佛那一年初见他，在暗淡的巷里，在场上，在教室，那个表情淡漠但神肆意的少年，在她回忆里永远发着光。

“昱哥。”森森快睡着了，但还想跟他说话，语速很慢，还飘飘忽忽的“你好香啊…”“嗯哼？”陆辰昱有没听清。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拽了吧唧的少年会长成这么温柔的一个男人呢？不，他一直就是这么温柔，只是习惯了用冷漠伪装外表，就跟她表面，实则本心很刚一样。

陆辰昱微怔，只好亲亲她的，柔声哄她：“好好好，不要了，那下次，下次好不好？”

的。

正月初二，城市有些冷清。公寓里很和，森森卷着被，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黄，又暗，她发现侧没有人，抱着被缓缓坐起来。

陆辰昱骤然停下，拉开床的灯，凝视着她的脸。

怀里的人在安睡。

陆辰昱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小心钻被窝，小姑娘受到他温的，又主动往他怀里钻。

这个女孩，就是上天赠予他最珍贵的礼。

森森下意识抱被，迅速摇：“不、不

咬着她的耳垂，他呼急促，轻声呢喃“宝贝儿，我看到浴室里有一条狐狸尾，我…我想…”

“呜呜…”他话还没说完，努力合了他一天的森森表情终于裂了，本能地把缩起来，带着哭腔说“我没有力气了。”

森森累得不想睁开睛，密的睫羽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在她白皙的肤上投下浅浅的两片云。

脑海里的画面破碎无序，像经过了剪辑的镜一幕幕浮现又消失，意识越飘越远，剩下最清晰的，是的是如此真实。

森森睡得太久，脑有混沌，好半天没有反应。

这辈就是他了，这一生一世，他都会陪在她边。

陆辰昱情不自禁想亲她。

陆辰昱的心几乎化成一滩，不由自主伸手，小心抚摸她的脸颊，低声：“宝贝儿，这是我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最快乐的一次生日。”

陆辰昱搂着她，看窗外的天光，渐渐大亮。

森森想跟过去那些认识陆辰昱的同学们说，不要用这畏惧又小心的神看他，他很好，他真的很好。

陆辰昱不住亲吻她的发，心疼地说：“是我不好。”

森森嘴角微微翘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小脸藏在被窝里，颊边泛着淡淡的粉，她闭着睛像个睡人，就连她本人都不会知，这样的她有多迷人。

森森彻底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