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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神伤(2/2)

女人趔趔趄趄地走着路,僵的手拽着天真烂漫的男孩。男孩雀跃的影让女人的心情稍稍缓解。

女人转过,原来是甘校长,他已经买好了一大包菜,安安稳稳地放在了托车前的凹槽。女人回过神来,自己还要去上课呢。她忙寒暄:“甘校长,您早啊!”甘校长答:“没有你早,没有你早!”女人不会骑电动车,甘校长途径十字路,所以她一般都是搭甘校长的车去上课。

清晨的风,是那么无聊,有事没事侍着女人的发。或发,或把发拧成结,抑或用发拍打着女人的脸。这力量拍在脸上,着实有些疼痛,可是,女人丝毫没有觉到,仅有一张麻木僵的脸,冰冻在风中。一路的朝失去了他的灿烂,泛着蜡黄,拖着羸弱的躯,跟不上车速,拽得车的影老长老长。两排倒退的树木,老气横秋,死寂一片。飞的小鸟,孑然一,孤单冷清,一路彷徨。揪心的悲鸣,声声啼血。田野失去了灵空,没有灵的歌唱,没有鲜的捧场。阡陌禾杆,青中糅杂淡淡的黄,黄得不匀称,仿佛病膏肓;杆腰不直,在风中踉踉跄跄。杂草没有雨的滋瘪暗哑。

男孩的玩劲被这撕心裂肺的哭声羁绊住。他驻足停下,投来好奇,茫然,同情的目光。男孩不禁追问:“妈妈,什么啊?妈妈,你怎么了?”同时他拉扯着女人的手。好像要替妈妈解忧,又好像要为妈妈抱不平。女人挡着脸,一把揽住了这个可的孩。两个人依偎着。

周围的,仿佛跟女人有着同等的遭遇。

路对面,那辆客车已扬长而去。客车停下的位置已经占满了三车,电动车,行人过往的影

四、失声得痛哭

女人最终承受不住离别的忧伤“砰”的一声倒在床上。滴血的离愁幻化成奔涌的泪,心痛得无法自。好想隐藏住情绪,不要在儿面前失态,可是事与愿违。女人失声痛哭。她面容模糊,视线恍惚,分不清周围的一切。急促的噎气息与包裹着的空气厮打成一片。

像关不上闸门的淌着,淌着。

放学铃声响起,女人的心飘摇着,极力追寻着离别的地

“刘佳明!”一个浑厚的声音传过来,是在叫男孩的名字。

一路上,甘校长挑起了些话题,但是女人都无心打开话匣。剩下一些应付敷衍。简短的一个字或两个字:“是”“是啊”男孩也一路无语,也许他跟母亲心有灵犀,承受着一份伤痛。

一到学校,女人忙泪,把离愁埋在心尖的一角。见到同事,她跟往常无异,情微笑;面对学生,她严谨活泼。可是在课后,女人没有跟学生促膝谈,平添得是那份临窗而立的宁静。她凝视着那些近在咫尺的树叶,诉说着她的心情。叶天天静默在那里,倾听着女人的每一堂课,似乎它们对她了解颇情甚厚。它们掏心挖肺地与女人着。时不时投来鼓舞、安的目光。偶尔受,略略

女人还在路张望。兴许还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他会转回来拿。

女人呆在那里,一颗心,如坠渊。

女人摸摸枕受是否还有男人的温;她又闻闻枕,呼中是否还有男人的香;她又抱抱枕会是否还残留怀抱的温馨。

女人俨然一泪人。

中午,女人没有胃,拿起饭碗又放下去了。

女人在十字路下车了。远望离别的地方,苦苦找寻着。没有,没有一丝男人的踪迹。只有艳的炙烤的路,只有灼发白的沙

看看晾衣绳上的男人的衣服,女人的心泛着酸。家中只剩清冷的白墙。

不知客车的窗是否有一串回眸的目光?

穿过好似很陌生的一段路,女人终于到家了。

三、浑浑噩噩的一天

女人随手在鞋架上提了双拖鞋来换。随后,女人从包里拿钥匙,无力地扭开了门。男孩在学校关了一天的幼儿园,他此时见到满地的玩,开心地尖叫着。女人没有理会,呆坐在床沿上。男孩的活跃的躯撞击着女人麻木的灵魂。

女人抱着儿坐上了甘校长的托车。她千百次地回眸着客车停车的位置。直至那个坡渐渐把它掩埋。女人的心不时一阵绞痛。

女人从未到如此的心如刀绞,寂寞孤单。一颗灵魂在校园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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