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钢琴杀手

昨晚预报的冷空气已经到达S市，除了书房保持恒定的二十六度，别的房间已经关了空调。

宁微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思索片刻，拨了孟辰飞的语音。

那tou接得倒是ting快，孟辰飞似乎也不惊讶“那些事楚铭都跟你说了吧。”

那些八卦记者的来历，楚铭早有猜测。电话打到林州，一问一个准。

李晴晴tiao楼时，刚来报社的小年轻冒冒失失搞了个大新闻，别说林州警方不满了，就连报社领导和他的主编都快被他气疯。

奖金肯定没了，工资也受到影响。愣tou青找人诉苦，找到了在S市工作的同行师兄tou上。

“就这么回事吧，然后他不知dao怎么抓到了消息，一次把消息全tong给路见不平的师兄，不就有了这篇文？这两个不愧师兄弟，蠢一块儿去了。你知dao师兄怎么想的？他也想搞个大新闻赚名声。”孟辰飞话题一转“S的事，他是不是一个字都不想提？”

宁微苦笑“我连S都不知dao。”

“S就那个枪手，我们这么叫他。是不是觉得楚哥有点奇怪？”

宁微很久才应了一声“是有点。”

孟辰飞似乎chou了一口烟，沉着嗓子。让宁微想到小时候妈妈给自己讲故事。

而孟医生也没辜负她的期望。

“老大让我告诉你，你听了，也别告诉别人。这事还在我们的保密协议里，你可别忘了。”

半开玩笑的语气，让宁微慎重起来。

“还得从他读书的时候说起。”孟辰飞把烟tou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摁“他这个装bi1犯，读书时什么德xing你应该能猜到。”

宁微：…

这么吐槽真的好么。

“我们以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准备chu国，临走找高中同学吃饭，同学说有个哥们没吃饭，一起带chu来，就这么认识了。”他非常怀念“那时候他瘦得厉害，闷tou不吭声。我以为是个闷葫芦，结果同学说这货是学霸。他爸常年在国外，guan不着他，本来希望他以后zuo学问，回来发现儿子没这志向，气得又chu国去了。”

宁微好奇：“为什么？”

“听说和他母亲有关系，juti的他谁也没告诉过，不清楚。”

话题跑远了，重新拉回来。

“他ti能测试一般般，不过she1击是真厉害，神枪手啊。”孟辰飞忍不住开黄腔“他进组以前在网络bu门，人称该bu门唯一能she1的男人，嗯哼…”宁微自动忽略这一段。

嗯，假装没听到。尤其是被调侃的对象还在隔bi房间。

“反正这货一直顺风顺水，进组更是青云直上。你今天看到的系统，其实是他的作品。我一直觉得他要是转行，能赚成本市首富。”

“后来呢？”

“后来？就是S了。其实比起这个，我们更习惯他以前的称号——钢琴杀手。”

没由来的，背脊仿佛窜上一gu寒意。

宁微裹jin被子，确认房门和窗hu都关jin了。

“我们组都是忙大案要案，‘钢琴杀手’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他喜huan把人杀死在钢琴前，摆chu正在弹琴的姿势，细节我就不说了…总之非常狡猾恶心，高智商罪犯。”

“后来有一次，他暴lou了很多行踪…除了DNA、指纹那些。”

孟辰飞短促一笑，似乎觉得很可耻。

“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蠢透了。怎么可能有人暴lou行踪，却还能不暴lou这些个人信息。但那时候我们顾不上了，‘钢琴杀手’难得chu现，而且线索多又杂luan，人手不够，连老大都跟着chu了两回外勤。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想一次解决这个祸害。”

“我们全tichu动，把那一块翻了个底朝天。我还记得那天在下雨…”

正说着，冷空气开始发威，窗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收队汇报的时候，有个三人小组失联了。我们照坐标找过去，地上就躺了两个，楚铭不见了。鉴证科在墙角找到几个弹壳，发现楚铭开过枪。除了两个昏迷的同事，地上有打斗痕迹，还有一dao拖痕，他被拖走了。警犬只找到一个监控死角，车胎痕迹和脚印都被清除，‘钢琴杀手’一贯的作风。”

“我们急疯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