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打字打到一半，组里电话打来。楚铭接听电话，脸立刻黑下去。

楚铭：…

他嘴动得很轻。

谢小可：

楚铭：“你再讲讲汤梅说的‘寻仇’。”

老余对着他笑，笑容映着砖机屏幕绿森森的光，非常稽。

作者有话要说： 一小时三千二，论作者的手方法哈哈哈嗝

不过，老余刚刚说的话，还是让他心生疑惑。

老余：“我当时也吓了一，觉得这是大事啊，让她去报警试试，说不定警察能帮上忙。没想到她听见报警，脸更难看了，说这就是报应，报警也没用的。我见她不兴，就没多问。那个，警察小同志，梅真事了，血光之灾？”

老余应了一声，苍蝇搓似的搓搓手，难得正经的表情。

年轻片警：“说重。”

老余说的基本属实，而且刚刚来的路上，两个片警也抱怨过老余最近的反常行为。

宁微温婉地笑了笑“老余叔，你别怪我们不信，现在要说谁有血光之灾——除非特意找你来算，否则没谁会信。要追着人说，搞不好会被人揍的。你要说服我们，总得说说，你是怎么给梅算命的吧？算命，也得有生辰八字对不对？”

老余睛一亮，觉得仿佛找到了知音，正要站起来说话，又被老片警下去了。

楚铭悠悠地：“你要再把这个词念几遍，当心嫌疑最大，牢狱之灾。”

宁微一个人住惯了，最怕听见这事，闻言一阵恶寒。楚铭发觉到，握住她的手。

老余也属于油脑的人，和犯罪现场表现的特质不符。

他说完还拿很有年代的砖机，玩个贪吃蛇天的那。

他上似乎没有别的线索可以挖掘。楚铭给组里去了信息，让他们再找九妹问个话。毕竟，情杀可以有很多情况。

他说得兴致来了，还敲敲茶几，摆非常专业的神姿势：“我回家越琢磨越不对，起了一卦，非常凶险，到今天接了你们电话，觉得熬不住了，打算早跑，哪知让你们碰上了。”

老余吓得立刻闭嘴。

老余：“我看人看得多，梅心里有事，在我面前藏不住。她告诉我，有老熟人要寻仇。我就安她，了好久思想工作。再下回见面的时候，我的妈诶，她脸难看得跟鬼似的，还说些神神叨叨的话。我就生气了，打那之后再没见过。”

两个拒绝在电话里沟通的人，老杨和老余。老杨的手机被“老婆”严密监视，不敢接听很正常。老余的嫌疑就大得多，但还没有明确的犯罪动机，尚不能用行动时间排除他。

“上回是在S市一个大酒店里聚的，因为到梅钱，连九妹都空来沾光。人家梅以前什么的，我们不好问，但混了这么久，心里有数。梅脸不好看，笑起来都是飘的。九妹货真价实的生意人，大上午看见这脸很不兴，饭吃一半就走了。我就多问了两句，她说最近住得不踏实，像是有人偷偷在她家住着。半夜睡觉，觉还有人在看她。”

老余陪笑：“不是真跑，躲风，还会回来——我这房多值钱哪。”

楚先生真是非常善于抓住任何机会的人。

没想到老余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我最近一星期都没过门，白天就和老街坊警察同志说说话，晚上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手机我不玩，玩不来，没意思。”

汤梅似乎是个很有故事的人。这个故事，很可能就是她被杀的缘由。

是祝老大的声音。

——和猫睡或者和我睡，随你。

两个片警和老余都听不到，宁微却能听得非常清楚。

年轻片警喝止他：“看看，你自个说的要跑。”

宁微：…

读者“陌修羽”溉营养 12017-12-16 12:29:36

楚铭脸不好看，老余看见了，又不知怎么赔罪，只能不停地嬉笑着，盼着他的表情能多云转晴。

——调查之后立刻归队，发现另一个被害者。

他猛：“小妹妹是明白人。我没说谎，就上个月，我们几个聚会的时候——到底嘛聚会，你们应该调查过了，就那档事。我看梅状态不对劲，问她怎么回事。我这行的么，吃熟，不能怪我逮着机会就发展顾客…”

这手机，挂掉任何电话都不稀奇。现在电话诈骗那么多，李逵李鬼真的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