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
严晓冬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实际上,叶一超之前和丁霄霄说的很多话也很绝情,唐宓想不到这次叶一超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丁霄霄被打击到这个程度,然而她不敢直接去问叶一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六晚上她独自一个人在宿舍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给叶一超发短信。
她平生罕有这么八卦多事的时候,基本上每一件都是因为丁霄霄。
“你昨天和丁霄霄说了什么?”
叶一超的短信回复得很快,但字不多。
“这件事情你别管了,以后都别管了。”
店宓仔细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没及时回复,一分钟后他又追上了一句。
“好吗?”
这段话后面还带上了一个笑脸,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好的。”
她这么回答。
丁霄霄的低气压维持了一周,然后慢慢恢复了正常,唐宓也放下心来。周末丁霄霄父母没来宣州陪她过周末,她也没回家,只剩下两个人在宿舍里的时候,她和唐宓说:“对叶一超,我彻底死心了。”
死心也好,在一棵树上吊死总不太好的。
“那就好,我很担心你。”
丁霄霄咬着牙,恨恨地说:“你知道叶一超和我说什么吗?”
“说了什么?”
“你知道吗?他出了一道数学题让我做,超难的数学题!我连题目都看不懂,当然不会做。然后他跟我说,他脑子里只有数学,其他什么事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而我并不聪明,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不能和他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因此永远不可能喜欢我。”
丁霄霄还有些恍惚,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人嫌弃说笨啊!”丁霄霄当然不笨,她也是杀过了千军万马,能到这宣州中学读实验班,考上国内前十位的大学不成问题的优秀学生。叶一超用这种办法来拒绝人…大约,真的很让人难堪的。
“以叶一超的标准,大概是觉得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很蠢的。”
“但是你就可以和他讨论。”
唐宓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我和他也不在一个层次上。”
“嗯…他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
丁霄霄说:“我问了他,他经常和你讨论,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才能跟上他,他说你在宣中还可以,但也不能百分百跟上他的思路,但他找不到别人讨论数学了。”
这一点唐宓很早就知道了。
唐宓微微笑起来:“这是肯定的,我要能和他一样,也能参加IMO了。”
丁霄霄扔下这一切后,蹭掉了鞋子,爬上了床,狠狠地把脸埋在被子里。
唐宓回到书桌前继续和作业奋斗,半晌后,丁霄霄又闷闷说了话:“唐宓,我倒想看,叶一超要求这么高,以后会找个多厉害的女朋友!”
“嗯…”“你不好奇吗?”
“好奇的。”
“原来你和我一样啊,…这样也好,你也不是老是无情无欲的样子…”
半晌后唐宓回头看她,她趴在上床,已经睡着了——大约的确想通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入睡。
冬天踩着秋天的脚步也慢慢临近了,一层层的秋雨之后气温骤降,眼看着一年一新春文艺晚会又要开始了。和高一高二时代不同,高三学生对这项期末考试前夕举办的话动爱好很有限,高三(1)班尤其如此,是个对艺术和表演没多大兴趣的班级,不过,班主任何老师精神振奋,在第四节课上让同学们推选节目。
于是,全班同学齐齐转过目光,盯着最后排的李知行。高三(1)班和大多数理科班一样男多女少,重点是,女生大部分不擅长文艺节目,高一时李知行担任班长,他很快察觉到这一点并且对此感到绝望,当他发现女生完全没办法出节目时,只得自己出马,走上舞台表演钢琴独奏。当时,一曲震惊全校。
两年之后的现在,李知行却拒绝上台表演。
“你们别看我,高一那次我只是救急。再说,钢琴演奏这种事情,表演一次还能让人眼前一亮,表演两次那就是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