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名祯没说什么,只是蹲下来,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啊?”他的笑容很轻,很柔,却像是已经很久没有笑过。
梁音拍了拍端端,示意他拿着玩先
去玩,端端说了声“太
”再见,又乖乖的跑了
去。怕他无聊,她给他带足了玩
。
她没有孩,便一直等着能抱上梁音的孩
,只是最终都没能如愿。
钟名祯摸了摸他的脸,便又笑了。
他刚从院长室来,手里拿着报告单,钟家没人了,老太太弥留之际,所有事便由他来
持。
四岁了,依然小小的,个有了
,穿着格
衬衫和小开衫,端庄又
净,温和又有礼。
前几日周见琛席活动也是一
正装,廊
挡着,他以为是爸爸来了。
梁音原本想要走过来,看着又站住。游廊里钟名祯蹲着跟端端说着话,带着笑,画面那么好,却又那么悲伤。
钟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就又说:“音音,这要是你和名祯的孩
多好。”
钟名祯怔住,脚步一下顿了下来。
钟老太太叹了一气,知
此生夙愿,再无法完成。
可是看着看着,神又有些哀伤。
钟老太太见着,脸上更是笑开“好孩。”她仔细端详着,一
都不忍错过。
“太。”端端已经上前叫了一声。来时梁音告诉过他,他们即将看望一个老人家,是妈妈的
,他得叫她太
。他从来没见过,可还是照
。
她的心思她又如何不明白。
护工说这是时常的事,梁音见着,不便打扰,也就站起往外走去。
却已不知如何称呼。梁音笑了笑,只让端端打了声招呼。是间级疗养院,四周静谧,梁音跟着佣人走
房间,钟老太太正躺在床上。房间里很明亮,秋日午后的
光落
,又温
又安宁。可是难掩冷清。
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摸了摸端端的“叫叔叔。”
“叔叔。”端端乖乖的叫了一声,站在了梁音侧,
睛始终看着钟
梁音看着,心里突然到一阵
藉。
木芙蓉盛开着,他安静的坐在石阶上玩着九连环,宁静又好。
端端还在外面玩着,不在之前待着的藤椅里,又跑到了边上的石阶上坐着,老佣人还在一旁看着。
梁音笑了笑,没有说话。
端端已经走到了跟前,这才发现认错了人,脚步停下,嘴张着,神情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端端低低的歉。
端端看了他一会儿,回:“我叫周端明,你可以叫我端端。”
那样她就可以一直看着,那样就一切都没有变。
钟老太太就已住了这里。
…
他也一下看到了她,四目及,目光闪动了下,很快又垂下了眸。
突然间,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又抬起了。
两年不见,钟家老太太愈发消瘦,手上吊着滴,看得
的虚弱。半年前的一场手术失败,她的
就每况愈下,如今已是难撑一个月。
钟老太太有很多的话要对她说,可是到底力不济,说了一会儿就又沉沉睡去。
端端一抬,也看到了他,却是突然跑了过去,喊了一声“爸爸!”
环形游廊里,钟名祯正走过来。衬衫、西、沉稳又端直。
梁音将端端抱下车,钟嘉年不在,钟家的佣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到他们来,脸上有了光彩,让护工扶着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