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来看你，我是来投奔你的。”

“贵还是其次，万一撞见熟人就麻烦了，哪有你这儿隐蔽。”

柜台后面立即有声音招呼：“迎光临。”

涂南耷拉下肩膀：“对。”

方阮问：“那得住几天啊？”

街上一望过去都是黑黢黢的，只有网咖的灯牌是亮着的。

“叮当”一声铃铛响，玻璃门被人一把推开。

涂南摇，哪儿吃得下。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方阮翻白：“得了吧，你是不知我妈那儿心思吗？她本没多大事儿，就是想趁这机会把你爸拿下，我就是想照顾她都未必让。”

“然后你骗他说你还在组里临摹？”

涂南还是不想吃，摆摆手。

“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去住酒店了。”

“啧，那也怪贵的。”

“能能能，当然能。”方阮起给她找凳：“这么好啊，一回来就来看我？”

她无心一瞥，看不懂也不想懂，只不过最边上一张上面画的是古风人，形象飘逸，很有画里人的觉，才多看了两。

方阮倒是想起关怀她一下了：“你吃饭没有，饿不饿？”

“嗯。”“…”两相无言。

她坐在柜台边上朝里望，乌压压一片人，嘤嘤嗡嗡的人声不断。最里面一层是玻璃房，那是无烟区，除了那片区域，到都飘着一很重的烟味。

涂南说：“长话短说，我退临摹组了，本来要回家，现在我爸来了，你懂的。”

“唉，等着，我给你泡碗面去。”

“那我就懂了。”

“方阮。”

“谁跟你是一家人？”

涂庚山是绝对不会容许她离开临摹组的，这会儿摆明了不能回去。

涂南倒是不介意给二位单老人制造夕红的机会，但她真是需要落脚的地方。

方阮很快回来了，把手里捧着的大碗面推过来，香气扑鼻。

“就是我爸不能容忍的那退。”

涂南拖着行李箱站在柜台外：“我就知你在这儿。”

方阮双笑成一条线。

“你就想说我这儿偏呗？”

现在的孩作业还是太少了，她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除了写作业就是画画，电脑都没摸过。

涂南转过，瞧见墙上贴着一排海报，都是各大游戏的宣传画。

“就这后面，今晚怕是不行了，我得收拾一下，你白天再睡吧。”

涂南给他面，到底还是扒拉了一面，糊不清地问：“我住哪儿？”

听到这声音，那人敲击的动作一停，从屏幕后面唰地抬起脑袋来，一看到来人，惊呼一声：“涂南？”

一台电脑的屏幕挡住了说话的人，只看得到一个黑漆漆的，不时还有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传。

“那你也得想个办法，这事儿还不是你的责任？”涂南在凳上坐下来，拿斜睨他：“我爸说你妈割了阑尾需要照顾，你这个当儿的不回家还在这儿打游戏，要不是这样我爸能来？”

“我不能回来？”

“？”方阮一脸疑问。

方阮转着四下看看，两手一摊：“我这是生意的地方，你怎么能指望我收容你呢？”

方阮还以为她是绝抗议，只好举手投降：“行行行，我帮你，赶明儿我妈跟你爸成了，咱就是一家人了，我不帮你帮谁？”

涂南真没心思吃饭，想拦他也拦不住，只好随他去了。

方阮跟见了鬼似的：“你怎么回来了？”

方阮抓住重：“怎么个退法？”

“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