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拿？”徐怀问她。

涂南跟着他离开窟，绕开三三两两的游客，去了景区后面他的办公室里。

“谢谢。”

“是。”涂南想起来了，她跟石青临提过的。

没有多大的惊喜，也没有多兴奋，也许早在国这一趟任务前，徐怀对她叮嘱时，她就有所觉。

他两下“那就拿着吧。”

女组员说：“当然是啊，考察完这里面的画咱们就回去休假了，怎么着，有人问你啊？”

给她的不是一支笔，是个信念。临摹的人不是大师，不是艺术家，是匠人，得有个信念，把这匠心凿下去。

拿到那支笔的那天徐怀宣布的。她把笔拍了照片发给了石青临

涂南低，看着手机。

涂南站在石窟下方，听到这三个字，转去看说话的肖昀。

石青：你自己想想。

知今天是什么日吗？

涂南：什么日？

在古旧沉闷的环境里待久了，也见识过了外面新尖端的行业，经历纷杂，起起落落，笔一直没丢。有灵是难得，其实这更难得。而这，才是他这个当老师的选择了她的原因。

“能，”她说：“您敢给，我就敢拿。”

尽徐怀没有特意当着全人的面把笔给她，消息却还是不胫而走，渐渐的，全组的人都知了，她才是徐怀看中的那个人。她知组里私底下肯定也没少拿肖昀开过涮，但这时候听他说话的气，还算是真诚的。

徐怀不是个会直接夸奖人的人，他能当面说一句她的画比之前的好，能首都的馆，那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夸奖了。

说是办公室，其实也是画室，简陋得陈设了一张长条桌，几把椅，画架画箱搁在角落，地上沾了再也不去的颜料，有的被踩成了脚印，五颜六的半只脚掌留在那儿。

肖昀没再说什么，越过她，埋往上爬。

想了半天没想到，上面的窟，已经有组员在促，他们今天是来考察这里面的画的。

黑褐的笔杆，笔是狼毫，但早已秃了，枯了。毫无装饰，一也不起，假如丢在地上，也许都没人会去捡，嫌浪费时间。

但涂南知这是什么。

“老一辈信这个，”徐怀说，指一下那支笔“一支破笔，不能写也不能画，但这就是个信念，以后，这个就放在你这儿了。”

谢老师。”她说。

上方，陆陆续续已经上去了不少组员。

徐怀蹲下，在长条桌下面拖一只箱，黑灰的箱，有年了。他了灰尘，打开，从里面拿一直长条的木盒，起走过来。

也许是因为他给的太过随意，涂南接过来时也没有想太多，直到在他神的示意下打开盒，看见里面的东西，她的目光才一下凝结住了。

“恭喜你。”

盒里是一支笔。

“这个，是给你的。”他把那只木盒递给涂南。

“你跟我来。”他转了窟。

涂南把手机袋，拉上冲锋衣的拉链，一直拉到底，领竖的的，遮着下，挡着风，小心翼翼地踩着凹凸不平的山坡往上爬。

背山的一片石窟群，因为没有对外开放，远离了景区，没有游客。

她把盒盖上，双手拿着，才想起自己最初他组里时，就有这个目标，可后来却反而没了，一切顺其自然，该什么什么，偏偏到了最后，这笔竟真到了她手上。

徐怀也没有解释原因，或许当初特地去找她归组时已经有了这个念，又或者是这次国的任务完成的才有了这决定，甚至可能是因为她挑刺似的非要重新临摹一遍画错的画。总之，他最终没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样选择肖昀，选择的是她。

前面的女组员回过来，伸手拉了她一把。她站稳了，顺嘴问了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吗？”

微信里，忽然来这样一句消息，来自石青临。

到这时，涂南才听他气里的郑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