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

“安静。”季渃丞比了个静音的手势，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虽然现在是对方的夜，但对于他们这个行业来说，熬夜加班是平常事了。

她咽了咽，心脏扑通扑通的着。

年底，就是吕家殷要作报告引商人球的时候了。

程媛的脑嗡了一下。

程媛不甘心的跟上去，坐在他边，小声忿忿：“等我们把研究成果发来，他们就知谁最有资格坐在第一排了。”

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分离的并不远。

季渃丞淡淡：“没有谁是该坐在第一排的。”

“年底。”季渃丞拧开矿泉，浅浅的喝了一。

“我说，还不是拿研究成果的最好时机。”他说的很平静，目光一如既往的澄澈，仿佛看不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程媛问。

她已经习惯于听从季渃丞的安排，如果季渃丞说不行，一定是没到位。

程媛握手机，呆呆的望着季渃丞。

如果他们先了成果，吕家殷所有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如果量纠缠的速运算能彻底实现，那就是让季渃丞当院长，也够格了。

心思早就不在这个报告会上面了。

吕教授目前在搭建项目组，研究超百公里的量纠缠的拆分和发送。

她的确关注吕家殷，但关注的是这个人本，他又去哪里演讲了，又借着抢来的实验结果得到什么了。

程媛了一气，颇有些委屈的对季渃丞：“我就算了，但师兄一直是坐在第一排的，你也该坐在第一排。”

程媛懵懵的。

年底有什么特别的么？

难是实验还有什么问题她没想到？

季渃丞坦然的迈步走去，心安理得的在第三排坐好。

“师兄…”

季渃丞用指轻轻敲了敲膝盖，睛朝前方的投屏望着，淡淡：“时间还不到。”

她低拿起手机，给自己如今还留在国外研究所的学弟发消息。

“你对吕家殷那么关注，还不知他最近参与的项目么？”季渃丞反问。

会议开始之前，程媛收到了回复——

或许是院长觉得，他刚刚发表了一篇还算亮的论文，势正盛。

“别这么说，跟我关系不大，而且徐禾玮年前上了《科学》，是业内都知的事情。”

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呼之。

但对吕家殷的研究，她反倒没那么兴趣了。

也是量纠缠，他们这边想要实现速运算，吕家殷那里想要承载更远的距离和更多的信息量。

虽然吕家殷这些年没有彩的成果，但研究是不会终止的，只是程媛忽略了。

说，这的确代表着重视程度。

季渃丞双手叠，随意搭在膝盖上，轻声：“我们一并来，在年底之前发去。”

这场报告会关系着今后一整年的研究款项，国家给的是一分，这些院长和研究所长也会自己拉一些投资，但愿意投多少，就看人家的心情了。

“什么？”程媛歪过看着他。

但今年这个机会却给了徐禾玮。

季渃丞的才极好，人又长得格外顺，所以每年由他来作报告，T大能拿的实惠最多。

“可是每年都是你作报告，这些老总才愿意给研究所投钱的。”程媛争辩。

她到了久违的血沸腾和报复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