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亿一低看了一，鼓鼓的。

团支书的目光朝包厢门瞟了一。

团支书一首歌唱完，转回把柳亿一手里的酒瓶抢了过来。

助理赶扶住她的手：“我帮你一起来。”

朱惟照一侧，懒洋洋：“不是送员，是取货的，让你收拾的东西好了么？”

她颤了颤睑，半晌才意识到团支书跟她说什么。

其实她们也吓了一，柳亿一来聚餐还拎着那么大堆东西，跟要逃荒一样。

张雅雅柔柔：“这就是用不着的衣服和一些首饰，我没分类，一起扔里了。”

其余三个人均沉默的看着她，不知她到底怎么了。

“我还有好多包，化妆品，你看你们有没有喜的？”她转回来问。

她知今天喝的有过量了，但也知，起码此刻意识还是清醒的。

还没等她什么反应，门却从里面推开了，险些撞到她的鼻，她下意识的一躲。

柳亿一抬起，冰冷的看了朱惟照一。

可惜了，无辜替她买单。

她把袋放下，从兜里摸钱包，一百块钱。

“我那袋行李呢？”

“哦这儿呢。”柳亿一艰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往地上一蹲，把编织袋解开。

助理尴尬的笑：“那个…密码早就换了。”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淡淡：“不是说有东西给我么。”

柳亿一见没有人回答，自言自语：“那就是没有人要了，我找个地方扔了吧。”

不怪张雅雅方才拖得费劲，还真的很沉。

现在她也成了别人。

朱惟照，单手揽过她的肩：“没关系，辛苦了。”

那是一个大编织袋，里面装着七八糟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零零碎碎的堆在那里，像一堆没用的破烂。

张雅雅光着两条长，艰难的扯着一个大编织袋：“好了好了。”

她拉扯到门，助理赶接了过来，放在门外。

柳亿一放下手机，脸恢复如常，拿着一瓶酒，默默往嘴里。

她面无表情的拉好，淡淡：“谢了，这个谁？”

房门非但没有弹开，反而发了刺耳的警示铃。

到了熟悉的大门，柳亿一下意识的输了电密码。

张雅雅喏喏：“你养的金鱼，昨天我不小心喂多了饲料。”

柳亿一拉开拉锁，发现里面都是她留在朱惟照家的东西，甚至还有价格不菲的内衣。

唱KTV。

柳亿一形一顿，不用想也知那两条鱼的下场。

“你别喝了，真当自己千杯不倒呢。”

“麻烦找个风宝地埋了，办个像样的葬礼，尤其是那个叫照照的红珍珠。”

“嗯。”柳亿一，拎了拎编织袋。

这些，都是原先放在朱惟照家的东西。

她不知那家里还有人。

她仿佛被什么啄了一下，默默缩回手指。

他曾经说，永远不会把别人带到家里来，那是只有她能来的地方。

今天她原来的助理来找她，说朱惟照有些东西要还给她，让她跟着去取一趟。

朱惟照靠在门边，穿着一宽松的丝绸睡衣，着大片膛，似笑非笑：“来了怎么不敲门呢。”

柳亿一的确喝的有多了，连动作都迟缓起来。

所以她懒得撑着。

柳亿一也没拒绝。

反正今天朱惟照叫她过来，无非是为了羞辱她，她不如何撑着，都摆脱不了狼狈的影。

张雅雅搂着朱惟照的腰，乖巧：“张雅雅。”

柳亿一没想到他在，有一晃的失神。

有她们在，姜谣安心不少。

从朱惟照后传来滴滴的一声：“惟照，是的外卖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