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你很开心，比考试考了第一还开心，比中了彩票还开心，比当上院士还要开心，我们不是报复他，是上天要报复他，让你什么都比他。”

姜谣比他想象的还要，她甚至能猜到，自己会因为这报复似的快而羞耻，会因为亵渎了科学研究的目的而惭愧。

季渃丞想起来了，神情有些复杂。

自从住了季渃丞的公寓，姜谣就在厨房的柜里藏了不少酒，但因为季渃丞太过自律，所以他们都没喝过。

然后窝在一所二线城市的重中，耗费三年的时光，给一群小孩讲在他看来最简单的理知识。

七年，他终于也要让吕家殷尝尝这样的滋味了。

二十三岁，最意气风发的年纪，被最亲的导师背叛，带着空白的简历，单薄的成绩，黯然伤神的回到家乡。

她熟练的扒盖，用手指夹了两个脚杯，然后把它们一起放到桌面上。

姜谣一仰把整杯酒喝了去，红着睛：“我要是早知吕家殷的事，一定不总惹你生气了。”

“很开心吧，为什么要藏着呢？”姜谣揪住季渃丞的衬衫，在手掌心了。

涩涩的，带着烈的酒味，但咽下去，咙里会呼呼的。

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得那么尚，也低估了吕家殷给他带来的影。

“那是我第一次喝醉酒，完全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谣继续：“我和喵喵去逛街吃饭，正好遇到了你和程媛，我还以为你来相亲，气的我喝了整整一瓶红酒。”

姜谣圈有红，她曾经以为自己在娱乐圈走的很难，可有多难呢，再难也不会难过季渃丞。

姜谣拿来一大瓶红酒。

季渃丞握住她的手，低声：“抱歉。”

“你知我上次喝这个牌的红酒是什么时候么？”

她真的有酒。

年轻时候不懂事，现在越是觉到他的开心，越是能会他当初有多难捱。

姜谣起脚尖，啄了啄他的：“圣人是不会喝酒的，但我想跟你喝酒庆祝。”

然而他还是他，不走了多少弯路，不荒废了几年的时光，只要他想，他就能重新站在峰，睥睨天下。

他无奈的轻笑：“我的确不是圣人。”

现在是他在T大的第四个年，曾经那些不甘和委屈，不知何时已经被慢慢打磨掉了。

季渃丞到背后一阵酥，情绪反倒放松了下来。

姜谣一边倒酒一边随意问。

姜谣的手沿着季渃丞的衬衫去，手指顺着他笔直的脊椎缓缓上。

季渃丞抱着姜谣的手不由自主的缩，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嗅着她发尖清淡的香味。

她曾经因为程媛跟季渃丞较劲了好久，故意激季渃丞好多次。

其实当时他看到姜谣了，佯装没看到罢了，那时候程媛刚刚回国，想跟着他，可他只是个中老师，前途一片未知，心情低落，也就无暇顾及着姜谣的小孩脾气。

季渃丞僵了僵，慢慢松开姜谣，敛了敛神：“我还好。”

季渃丞拉了把椅，坐在餐桌旁，轻轻的摇了摇。

季渃丞站在她背后，纵容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姜谣能受到季渃丞逐渐收的力和他剧烈起伏的膛。

她跑去厨房，在柜里面翻腾着，蹲下，仔被扯上去，圆白皙的脚踝。

季渃丞轻笑了一下，抬起酒杯抿了一。

季渃丞底着笑，自顾自的倒上一杯，着杯晃了晃。

“二的平安夜，在香舍区的五星级餐厅里。”

再然后被特招到T大，教书研究，因为这层关系，遭受不知多少奚落和不信任。

他其实久违的兴奋，兴奋的手指尖都想要颤抖，但他太习惯收敛了，不愿意表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