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斗,如果他们不互斗,他们便会腾出精力来斗我和无双。
爹爹说,要让他们相斗有很多种方法,可我太单纯,所以爹爹只能尽力安排好最简单的一种。将厉风堂的权力分成三份,由资历浅心计多霸气不足又野心勃勃的风临代表我掌管最大的那份。
为了背下这些东西,我每天捧着若雨给我编的口诀念个不停:“三同我同,三不同我不同。两同,我同。两不同,我不同。一同一不同,同风临。不知,问风临。”
晚上我便陪着爹爹,给他上药,搂着他入睡。他肚子上的淤青一直在变大,到后来,连幻药都快止不住他的疼了。有时我们一起在议事大厅议事,众人还未散去他便疼了起来,可他依旧笑着,暗地里却将自己的手掌都掐出了血,心疼得我想哭。
可我再也不会哭了,爹爹说,除了他和无双,没人会同情我的眼泪,所以,以后不许我流半滴眼泪。
再次见到者童的时候很突然。
那日雨后初霁,我听到一个笑话,忙跑去逗爹爹开心,不曾想刚跑到爹爹门口,和若雨撞了个满怀。
“堂主没事吧?”若雨急忙问。
我揉着额头:“没事,咦,若雨,你要不要找大夫看看,你不太对劲耶?”
若雨脸上飞着两片艳丽的粉色红霞,脖子上有几个小红斑,胸脯激烈地起伏着,还喘着粗气。
“不用,”她连忙摆手,脸莫名其妙地红得更厉害,嘴唇也不停地发抖,像是快抑制不住笑意“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说完,转身飞奔而去。
我纳闷地进了爹爹的房间,一进门,我又吃了一惊。
爹爹斜靠在卧榻上,望着门的方向,嘴边勾着一抹淡淡的笑,金眸中流转着温柔的光。白色薄衫半褪,滑亮的长发倾泻而下,将两根性感的锁骨遮的若隐若现。
虽然爹爹和往常一样美,但今天这种美的感觉不太对,说不出来的奇怪。
“爹爹?”
“露儿,若雨走远了吗?”爹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点点头:“走远了。”
话音刚落,爹爹脸一沉,猛地一翻身,拉过卧榻旁的痰盂吐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感觉跑过去帮他捶背:“爹爹你怎么吐了,是不是又疼…”
“咔嚓——”
卧榻的黑梨木雕花栏杆竟然被爹爹硬生生用一只手捏碎:“好脏,快给我茶水。”他对着痰盂,急促地吩咐道。
我忙拎起茶壶倒了一碗茶递给他。
他接过用茶水漱了漱口,自言自语道:“还是脏。”然后一扬手,竟然将我手中的茶壶夺过去,揭开壶盖,仰头咕噜大灌。然后又对着痰盂一阵狂吐,最后抓过我手里的毛巾使劲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