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鹤沉默一瞬，想到他们约好的录歌时间是下午一开始。他垂下，声音低净，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张。

谢如鹤睫一动，没说什么。

谢如鹤低着，随：“没什么不能问的。”

说完，书念正想地铁站。下一刻，后的谢如鹤突然开喊她：“书念。”

只有谢如鹤愿意。

“我明天早上有空。”

书念站起，下意识过去给他推椅。

谢如鹤诚实：“回来两年了。”

“我不想影响到你的情绪。”书念的声音小小的，有恍惚“我是真的这样想的，能慢慢变好就好了。就算希望渺茫，别人可以放弃你，你自己不行。”

谢如鹤看着这黑下来的天，迟疑地问：“我送你过去？”

他看着她，突然冒了句：“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有空联系吗？”

听到这话，谢如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

书念连忙：“不用了，我还要去找我老师。”

她最怕人少的地方。

“你也是。”书念朝他笑起来“早回家。”

谢如鹤说：“嗯，注意安全。”

书念站在他后面，没再提工作上的事情。觉得一下午的相，两人之间似乎亲近了一些，便小声地问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书念也不好意思主动让谢如鹤送，理智告诉她，婉拒比较好。她纠结了一下，觉得远那黑漆漆的路就像是会吃人一样，立刻改了：“那你一会儿一个人回来吗？”

不相信任何人对他的善意，也拒绝任何人对他的好。

对任何人都带着防备心。

书念放下心来，提醒他：“你也不要在外面呆太久，很晚了。”

他立刻否认：“不是。”

书念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说的了，但也：“对啊。”

谢如鹤安静一刻，说：“我知。”

谢如鹤把书念送小区门，突然说：“我让方文承送你回去？”

书念回想了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中的时候就国了？”

想到这，书念小心翼翼地问：“那天在超市外面，你是因为我的某个举动，联想到你的状态，所以不开心吗？”

谢如鹤很听话：“好。”

谢如鹤回看她，原本绞尽脑都不去的死胡同，在这一刻似乎能看到那个明亮的。

那时候的书念，永远有满嘴的大理，令人烦的大理。

“好。”

书念指着地铁站的方向：“坐地铁呀。”

录音棚里，上加了一件长大衣，没换，还是一条修的黑休闲。

此刻他在她的面前，却没有这样的觉。锋芒收了起来，利爪也都剪去了指甲。多数时候，像个沉默的大男孩。

一时间，像是回到了从前。

谢如鹤在不远，白的路灯打在他的上，肤更显白皙，嘴血却足。冬天已经来了，周围温度很低，说话的时候还会冒着白气。

书念添了添，只觉得他比从前的话要少太多，就像是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那时候的他，对谁都满是刺，不让任何人靠近。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地铁站的方向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了二十分钟左右，便到了地铁站门。书念跟他别：“那我走啦。”

书念猜测，他这副模样，大概是因为他的。

谢如鹤低低地应了声：“嗯，二。”

书念回：“啊？”

谢如鹤皱了皱眉：“那你怎么去？”

书念是第一次来这一块区域。小区外面是条商业街，算是闹，但走去地铁站还要转几个十字路。她来的时候有注意到，那边大多是在开发中的商铺，人量很少。

谢如鹤嗯了一声：“太久没门了，来透透气。”

所有人都觉得她傻，没有人愿意听。

两人走到玄关，书念弯腰换上了自己的鞋，随后看向谢如鹤。此时他也弯着腰，把脚运动鞋里。她了衣角，突然冒了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当作没听到。”

“生活是需要盼的。”书念推着他了电梯，认认真真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只要能持下来，你本来看不到的盼，也会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