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鼓舞士气,这可不是谁都有的待遇,要是别的妃子…,皇帝恐怕只当死了吧?
邓启全心里千转百回,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说道“臣查过那账册了,都是真的,当初信阳侯死前就说拿到了账册,我们却只拿到了抄录的,臣当时还还怀疑过,是不是被容王抢先一步拿走了,结果却是被他临死前送给了夏震…”邓启全说道这里,斟酌了下,又继续说道“陛下,能让信阳侯危难之际信任的人,夏震此人显然不是一般的海贼。”
说起来信阳侯被皇帝委以重任,镇守浙闽之地,谁又能想到这里是容王的搜刮钱财的地方,派了义子过来常年暗地里辅助杨跃收取鱼税,甚至是做那贩卖海货的勾当,以此来扩充容王的势力。
皇帝早就有所提防,只是信阳侯被杨跃牵制住,施展不出,这时候就遇到了夏震,他发现此人品行不俗,便是让他帮着做了许多事情,甚至是一起剿灭倭寇,那时候信阳侯还曾经想过给皇帝上书废除海禁,只是谁能想到,这些事情还没做呢,就因为那账册,杨跃狗急跳墙,临时起意就把人给杀了,还栽赃到了夏震头上,也亏的信阳侯早有准备把账册提前放到了一个可信之人手上,告诉他,万一他出事就交给夏震,显然也是无奈之举。
仟夕瑶本来想走的,结果听到里面的人谈论夏震,她的脚就想生了根一样迈不动了,她想听听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除了对海禁的执着,倒是个有勇有谋,难得人才。”皇帝说道。
邓启全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怎么处置?”
仟夕瑶一听傻眼了,夏震被射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什么叫怎么处置?难道说,他没死?
皇帝哼了一声,说道“朕知道你想替他说情,只是海禁事情一日不解决,他的罪名就一日不能洗刷,可是这海禁…,却是先帝一直支持的,要改起来可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容王的事情,免得节外生枝,夏震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
邓启全听了说道“陛下想的周全,不过容王之事臣等早有准备,陛下放心。”所谓的拱卫司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秘密警察,特使,就是暗地里给皇帝办差事的,如同曾经的锦衣卫。
仟夕瑶到了这里算听明白了,她跟在皇帝身边也是耳须目染,对朝中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简单来说就是容王势力很大,很复杂,现在要做的就是专心致志的弄死他,不能分心,所以海禁的事情就要放一放,因为这是先帝主张的,就是皇帝想要废除也是要费一番心血的。
至于夏震,如果是普通的海贼想办法赦免倒也无可厚非,可是他的名头势力太大了,如果就这样赦免影响不好,肯定会有支持海禁的朝臣会不干,说不定还有言官死谏也说不准,说皇帝忤逆先帝的意愿,没有重惩海贼,而皇帝现在最不想的就是朝中起别的波澜。
所以皇帝想要让夏震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活在大祁就要先废除海禁,只是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皇帝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巩固皇权才是最重要的,仟夕瑶也可以理解,可是夏震就这么枉死了?
仟夕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但是她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仟夕瑶又听到邓启全带着几分轻松的语调说道, “那陛下何时回京?”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整顿几日,约莫十日后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