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有些急促，将手上的篮球扔在地上，朝着闻如一走过来

离考只剩不到两年的时间，艺术班那些为了考摄影的，不少人从小学就开始学术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办公室走来，心情低落到极。

“我真的了个很愚蠢的选择吗？大家都说我不对，连我都说我任，我是不是该放弃了，这样下去…”

闻如一被自卑吞噬，说的话越来越丧。

中的时候，闻如一最开始没想过走艺考那条路，她的成绩一直很不错，分科之后跟向言叙一样学了理，两个人都是那，考个清华北大不成问题的平。

闻如一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包括许朝暮。

在向言叙看来，以为闻如一没有听明白，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之意，反问她：“你留在澜市也能读研，而且以你的实力，难还考不上摄影系研究生？”

这句话闻如一是相信的。

有一个周五，班主任把许朝暮叫到了学校，还有几个科任老师，全员动一起劝闻如一。

闻如一不傻，听他这么一提，多少明白了言外之意。

闻如一对之前的对话耿耿于怀，在向言叙旁边坐下，撑着问他：“你还没说好消息是什么。”

之后的几分钟，两个不说什么，向言叙总能有意无意地拿她的衣服说事儿，闻如一忍不下去，回屋换了件短袖，这人才回归正常频。

向言叙上总带着清淡的薄荷气味，刚刚运动过，脸上的汗顺着脖往下淌，灰的球衣也被侵染成了。

闻如一沉默下来，垂得更低了。

可二还没过半，突然有一天，闻如一跟班主任说，自己想转到艺考班。

这不是脑有病是什么。

而澜市影视学院在全国都排得上名号，实力自然不必多说。

学术，以后考摄影。

闻如一没有听见向言叙的回答，她刚才在办公室尚能对着几个老师，理直气壮地表达自己的决心，可此时此刻，浑的勇气像是被空了一样，连抬看一向言叙都不敢。

不知是于什么心理，闻如一叫住了他，没什么底气地问，声音都特别小：“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转班？”

这句话和记忆里的一个重合起来。

向言叙自听说闻如一要转到艺考班之后，始终没有表过态。

走教学楼，闻如一碰见了打球回教室的向言叙。

向言叙靠坐在沙发里，懒懒散散地打量着在台上蹿下的德芙，听见她问，眸微敛，过了几秒，才说：“澜市影视学院摄影系的教授，跟我爸是中同学。”

不止是班主任，就连班上的同学都震惊了，震惊之后就被当成了笑料。

向言叙眉蹙，听不下去，打断她，声音比平时了好几度：“喂。”

向言叙的爸就是学艺术的，早年在澜市影视行业还没有形成气候的时候，他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二十多年过去，向家的传媒公司已经变成全国影视公司的之一，旗下艺人无数，被称为“娱乐圈的造梦工厂”

闻如一这半路家，尤其是文化课还很不错的，就好比，摆在前的光明大你不走，你偏偏要去闯看不到前路的羊小径。

全世界都在劝她放弃，只有一个人不一样。

闻如一怔怔地看着向言叙，心情复杂。

只是她没想好怎么接，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