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你一个人在外面那么久，总归是个女孩，你回家住好吗？照顾你。”

约吃饭连着被拒绝了快半个月，向言叙忍无可忍，趁着这个周末，一大早就跑了闻如一家里。

“如一，你还在吗？”

“…”沈然看见打开的门的人不是闻如一，而是他，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向言叙冷着脸，走过闻如一边时，轻飘飘地说了句：“我请你，多吃。”

“我努力过，让许家的人喜我，读书时候我拼了命的考第一。可能你们都忘了吧，我中考是清城的第一名，当年你中考也只考了前十，那是我唯一一次，得比你好。”

这受上司重视是好事，可闻如一整天忙得不可开，比向言叙还忙。

向言叙坐在沙发上，跟德芙大瞪小，对她说：“去收拾，我请你吃早饭。”

“不然等你约我？”

闻如一突然哽住，咬着仰着，平静了几秒，才说：“我也讨厌他，我一不喜他，他不我的爸爸。”

没等闻如一回答，他从钱包里一张卡，放在沈然的饭盒上，利落地关上了门。

许朝暮一个人说了好久，才意识到闻如一始终没说一个字。

说完，闻如一挂断了电话，怕许朝暮再打过来，她直接关了机。

闻如一顿了顿，调整了自己的呼，继续往下说。

“如果他真的那么妈妈，他不会这样对我，这样无止境地伤害我。”

向言叙看他的神更冷，两个人互不相让。

——

向言叙没理，目光落在沈然提着的饭盒上，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的？”

闻如一：“…”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记仇。

这些话压在她心里好多年，一直以为她顾及着许朝暮的想法，没有说。

“砰”地一声，讨厌的人和讨厌的早餐都被隔绝在外，世界清净。

向言叙是见识过闻如一的收拾速度的，他拿过遥控打开了早间新闻，自然地看起来，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闻如一看她又要把话绕回去，打断：“那你现在听我说。”

那些阖家乐、冰释前嫌的和谐场面，闻如一从来没想过。

“至于我们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知，也不用知。他恨我怨我，可是。“

许朝暮听着这番话，心被扎着疼：“如一，我…”

面对向言叙的一番盛情，闻如一推脱不了，拖着疲惫的上楼洗漱。

她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一副上就要过劳死的衰样，恹恹地说：“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修片，今天也是不能和向向约饭的一天。

从清城回来之后，向言叙和闻如一似乎达成了一默契，谁也没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外婆之后，许朝暮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沈然回过神来，像是邀功一样：“对啊，我为了给她吃新鲜的，早上五多就起来了，这段时间工作太忙都没有联系，不知如一会不会已经把我给忘了呢。”

但她又和外婆不一样，她对许家，对自己，都一样的好。

因为上个月闻如一表现突，方程开始把很多活都给她来。

闻如一觉得不可思议：“你就为了跟我吃个早饭，大早上开车过来？”

“说完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我们好歹是一家人…”

向言叙站起来，走到玄关去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脱的声音叫醒了这个清晨：“亲的，surprise！”

新闻还没播完，门铃却响了起来。

…

这个还会有谁会来。

“可是结果呢？没有任何人关心我考了多少分，倒是你，在大学里拿了一个校内级钢琴比赛一等奖，全家人说要大摆宴席为你庆祝。”

许朝暮停下来，没再说话。

闻如一换好衣服，听见楼下的动静，喊：“谁来了？”

闻如一：“…”

“…”向言叙看见闻如一从房间里来，走下楼，反问她一句：“又让人给你包月送了？”

“许家是你的许家，不是我的。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参与过，你可以说我冷漠，说我无情，但的去世，我完全受不到丝毫的难过，我不想在你这里演戏。”

闻如一看她说得差不多了，换了一个姿势坐着：“，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吗？”

“会。”

次数多了，闻如一对于向言叙这一声不吭就自己家门的行为已经产生了完全的免疫力。

“我说完了，我不会再回许家，也不会再来这里，这个家里，谁生谁死，与我无关。”

因为光是想到，就令人作呕。

他平时就跟朋友喝喝茶钓钓鱼，心态比年轻的时候平和很多了。”

她以为电话被挂断了，把手机屏幕拿到前一看，还是正在通话中。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不可理喻，自私到只自己的混。”

说完，向言叙“呵”了一声，暗讽：“不知我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