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来，选好角度，下快门，拍完倒数第二组的最后一张后，让模特去换衣服补妆，转的功夫，闻如一回了江粒一句：“去，带上门。”

儿是他生的，后门是他开的，现在了大纰漏，最丢脸的莫过于他自己。

江粒这姿态，明摆着是看戏的。

周五下午，薛城越级，直接把代言成片发到了对方公司负责人的邮箱里。

还没走洗手间，闻如一就看见了温晴。

“它一直都是我的。”

而江粒估计被方程骂得不轻，眶也是红的。

“又笑过了，跟傻一样，笑不齿，学校没教你？”

江粒不跟她争这气，甩门离去。

“我只是帮我自己。”

“我知。”

“为什么帮我？”

林静言在江粒走后才说话：“闻，这剩下的几分钟，也拍不了几张了。”

而薛城，估计是看温晴没什么名气，对她的态度，也不怎么样。

半小时后，薛城的那个东爹都来了。

江粒作为薛城的助手，连拿相机的机会都没有。

闻如一若有所思，吩咐林静言把设备放回去，称自己有事，也走了摄影棚。

闻如一没有回答，将龙打开，声盖住了她的声音，站在她边的温晴却听了个真切。

方程正在着急上火怎么挽回合同的事情，看见闻如一来，心情更是复杂，语气不善：“你有什么事？”

“温晴那组代言照片，我这里也有一份。”

闻如一不气也不恼，问旁边打下手的林静言：“还剩几分钟？”

闻如一把刚刚拍好的照片拷贝到电脑里存档，得逞地笑：“我就是想气她。”

“…”剩下的一组照片，几分钟也拍不完。

“十一之前，这个棚归我。”闻如一目光很淡，大概是生了副无害的模样，就算生气也不煞人“你打扰到我工作了，江粒。”

她想哭又怕了妆，仰着，睛通红，试图把泪回去，样特别狼狈。

她完全没有来为温晴说句话的意思，任由薛城奚落她。

至于照片质量，闻如一不看也能猜几分。

“你会不会摆动作啊，自然一懂不懂？”

这时，温晴提休息，撇下助理，自己去了洗手间。

闻如一把自己的设备拿到角落的小桌上，安静地收拾着。

公司所有人都在看戏的时候，闻如一带着一个U盘，敲响了方程办公室的门。

薛城来的时候，脸上一个红通通的掌印，一副衰样，平时的嚣张气焰全被浇灭了。

隔着一个办公室的门，都能听见他训斥儿的声音。

临时公司以照片质量不符合合同要求为由，对印象提解约。

这个锅，在印象各个门甩了个遍，最后还是甩到了负责拍摄的商业组上。

——

闻如一看了江粒。

方程被叫到经理办公室，估计是被痛骂了一通，回来的时候脸特别难看，把薛城和江粒都叫到了办公室。

“闻如一，印象的摄影师。”

江粒瞪大了，冷笑：“闻如一你狂什么狂？”

“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闻如一翻了一下摄影棚的时间安排表，发现下午四半之后的时间都是空的，跟模特商量后，决定下午来补拍。

闻如一走过去，放了一小包纸巾在她的手边，说：“温小如果有空，我可以帮你补拍。”

闻如一轻笑了声，林静言看她还有心情笑，更不解了：“闻你都不生气吗？这个工作本来是你的。”

模特迟到本就理亏，自然没有意见。

“十分钟，闻。”

闻如一把江粒晾着，不理不睬。

完这些事情，时间刚好到十一。

…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印象的运营接到了一个电话。

听见有人说话，温晴转过，不自在地问：“你是谁？”

“你笑啊，你板着脸哭丧吗？你给红代言，又不是给棺材代言。”

“什么意思？”

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