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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摔碧玉箫(2/2)

冷真将嘴角的鲜血净,扶着墙站起,前一片朦胧,脸颊却是笑意依稀“我发过誓,倘若再來,便斫断双足,南泽,我愿意斫断双足,却抵不过一支箫么?”

南泽定定地看着她“你疯了。”

冷真牢牢抱住南泽的腰,在他耳边“你不是很冰漩仙么?我们在她的棺椁旁行乐,如何?这张床,呵,我躺过两次,唔,不,十一次,很舒服,不知,不知我们在上面闹动静,会是什么样的觉?”

右手掌一阵阵麻疼,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握,两截断箫化作齑粉,纷洒而下“呵…”他惨然一笑,忽然大吼一声,左手腕一震,另外三截断箫也步了后尘。

南泽俯捡断箫,动作迟缓,边“琉珠死了,辰沐海不再欠瑾莱仙山什么,冷真仙,我不知你竟是这样过分的人,连我唯一的寄托也要毁掉。”

冷真抬手住心,与疼痛一涌起的,还有一难以抑制的怒火,想也不多想,一掌将窗轰开,着四飞溅的玉块,掠寝房。

南泽冷哼一声,快步走过去,俯,将她的衣襟拉拢“你何曾这样不自重过?”他的手甫一松开,衣襟复又散开來,浅绿的亵/衣裹住积雪般的丰盈,让他眸浮起了焦躁,正要将腰带捡起递给她,腰忽然一,他猝不及防地压到了那上。

一声脆响,碧玉箫断作五截,如同残梦。

南泽已经宽衣,只着一件薄薄的青衬里,坐在床榻边缘,手中握的,仍是那一支碧玉箫,他垂注视,一如既往,不知为何,眸中的神却有一几丝不定。

“是。”冷真声音飘飘的“我疯了。”手住腰带一端,轻轻一拉,粉虹贯过,条练甩到床尾,蓝衫落肩白皙柔的肌肤,她向他招手“龙三太。”

夜更加冷寂无声,一个多时辰后,冷真攥珠,不再有丝毫犹豫,纵辰沐海,轻而易举地避开值守的族,挨着引痕殿寝房东侧墙,用手指将帘轻轻开。

南泽掌间飞快凝聚起一团仙光,脆迅疾地打了去,视线甫一到她,吃了一惊,急急将仙光回,而后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神泛起两丝疑惑,双眸却是接纳,第一次,蕴着一丝温

冷真到他前,毫不犹豫地抢过他手中的碧玉箫,狠狠地摔到地上。

那一掌力实在太大,冷真转了一个完整的圈,踉跄着退到寝房门,抬手摸了摸嘴角的血痕,靠着晶墙,缓缓了下去。

疚,虽然,他完全不拿她当一回事,他们之间也沒有什么承诺。

帷帐投下一抹不不淡的影,南泽的表情却沉郁得明显,他呼有些重,扑到她的脖颈上“你无需用这样的方式來折磨我,冰漩已经离开了,我比谁都要清醒。”顿了顿“你也不必如此羞辱自己。”

冷真一手捂住心,一只手住墙,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睛死死地盯着南泽,齿间一字一顿“果然,我的双足,还比不过你手中的一支碧玉箫。”

冷真怔然,喃喃“我折磨你?我们之间,究竟谁折磨谁?”她一步步走向南泽,伸手推了推他的膛,他岿然不动,神复杂莫测,表情沉,她无趣地绕开他,再走几步,脱了鞋,在床榻上躺下。

什么也沒有了!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恋,除了一冷冰冰的遗,其它的,要么随着香消玉殒的那一日风云散,要么被毁灭,再也无法弥补,再也无法找回。

“羞辱么?”冷真嘴角浮起无力的笑,腾一只手,斜白衬衣襟,覆在厚实的膛上,她的掌心不断升温,手下的肌肤却依然温凉,带着五分海洋质,不似楚赤暝那般似火。

南泽摊开双掌,垂凝视“仙与楚赤暝仙君卿卿我我,不知失去的痛楚也就罢了,你违背誓言迢迢赶到辰沐海,就是为了毁掉冰漩留下的唯一旧信,为何对我这样狠心,你…”他抬看她,眸中暗涌动不息,仿佛燃烧的黑火焰“为何三番五次折磨我,让我活得不安生?”

南泽眉一皱,霍然转过“你这是什么?”

早知会是这样的情形,也许倒不如,与楚赤暝共渡一个良宵。

“你…”南泽向她走一步又顿住,声音低沉,连续发问“你來一趟,就是为了毁掉我的箫?你为何要这样?冰漩她,她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所有的柔瞬间僵凝,南泽后退一步,手指微微颤抖,半晌,目光从断箫转移到她脸上,嘴动了动,中怒涛汹涌,一掌打了过去。

冷真的手在凉的毯上轻轻移动“你将我扇了,我沒有力气回去,只能睡这里,箫么,我自然会还你。”无意中看到柜台上一面晶镜,与她对视的女熟悉又陌生,神迷离而痛苦,苍白的脸竟泛起微红,嘴角尚有一丝血迹,她将血痕拭了,举起指尖一嫣红,笑时肩轻轻一颤“你也照镜么?不会是冰漩仙用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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