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西虏是说什么？”赵皱眉问。

“东主自崛起以来，每一步都走的很扎实，哪里说得上急，要说准备，东主现在所，都是准备。”如惠说了几句话。

结果一向沉稳成熟的东主居然因为这个变得疯疯癫癫，如惠琢磨着，是不是东主这边遭了邪祟，失心疯了，要不要一耳光？据说刚受风受邪的病人，狠狠打一下就能打醒了。

不过如惠说了一句就停下，因为他看到赵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呆愣住了。

赵，神颇为郑重，如惠更是纳闷了，又了下汗，把手帕放袋里，皱眉想了想后说：“儿哈赤这个人名属下还真有些印象，朝廷的邸报，总要说是太平盛世，四方来朝，所以周围蛮夷落的朝贡来使总要着重提提。”

如惠用手拍拍额，今日这情形他实在不懂了，来时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曾想却是去年邸报上的一件微不足的小事，不要说今年看到，就算当时看到，自家也会嗤笑几声，说这巡好大言，还不是为了升官，一个把持人参买卖的落豪酋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蒙古、女真皆有，女真更多些，不过属下听人讲，这些人自称是金的遗民，实际上不然”如惠到底是读书人，说到这里已经要开始谈谈典故了

“我说我终于清楚了一件事，读书事果然都不能虎糊。”赵笑着说，他本来想说读书要认真，不然忘记了细节就会很麻烦，不过说之后又改为了事。

如惠这才注意到细节，赵还没有恢复正常，此时的情绪明显很激动。

“西边说的是蒙古，东夷说得是什么族？”赵没理会如惠的话，只是继续追问。

如惠愣愣的跟着，赵把那邸报合起随手丢到一边，在屋里走了几步停下说：“原本我还觉得自己的是不是太急，现在看，也该准备了

关系密，关于东夷的这些议论还是有些理的，这位翟凤属下没什么听闻，不过既然是御史巡，想来王公那边会很清楚“

“原来是这个时代”糊不清的嘀咕终于朗声说了来，赵已经从座位上站起，如惠心想就在这个时候，伸手就要去扇，还没动作就发现赵已经不复方才的迷糊，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了。

赵笑着摆摆手，然后直接赶人：“曹先生，你先回去忙，顺便和其他人招呼下，下午我可能会晚去，要在这里想想事情。”

“儿哈赤？东主是问这个？”如惠不太确认的问。

如果是赵的一于伙伴，或许还能认赵此时的表情和黄河岸边看到鸟铳时候差不多，如惠却是第一次看到，惊愕异常，可他也不敢打搅，只在边上的小心翼翼的盯了会，然后低声问：“东主，东主”

赵缓缓，又是恢复了那神游天外的状态，喃喃自言自语说：“女真、儿哈赤，儿哈赤原来是这个时代。”

“儿”两个字的确低贱，一个目首领用这样的名字离谱了些，如惠看到这个却笑了，解释说：“东主，这是称呼蛮夷使臣的惯例而已，照这人本族读法的原音化为汉字，用贱字贱名，要不然显不臣服卑贱来。”

“曹先生，这儿哈赤的儿两个字会不会有错漏？”赵没理会如惠的询问，自顾自的又开问。

“东主的意思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这个时代”如惠还是没听懂，忍不住开询问。

赵没有反应，还在那里发呆，如惠眉皱起，略微抬了些声音又问：“东主，可有什么不妥吗？”

说到这里，如惠偏看了下赵，发现赵脸上带着少有的郑重神情，这让他愈发奇怪，在那里继续说：“凡是辽镇那边的过来的，这十几年应该都有这个儿哈赤，应该是东夷那边的目一类。”

他这边还没说完，赵脸上不耐烦的神，用手指在一重重的了，如惠凑过去细看了看。

“鞑虏，虏寇，这分法来源属下也不敢说准，依稀是以京师为界，和大明为敌的蒙古各都在西边，称为西虏，东边那里也不安分，不过还受大明羁縻，也有卫所土官这样的设置，属下这些都是听行商讲述，或许有不准的地方，东主莫怪。”如惠说得也不太肯定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