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出来,你好好写你的诗,我看你印堂发光,说不定写诗能写红呢。”
程森不禁笑了,本想说一句:“知我者,老妻也。”却轻薄的摸了摸老妻的脸,说:“小脸红润润的,余波未消呢。”
老妻知道程森在逗她,就说:“老当益壮,你好厉害哦。”
程森还想继续调侃,就听老赵敲门,一辆面包车停在楼下,几个人鱼贯将包裹严实的箱子搬了进来,便留下老赵走了。程森老两口跟老赵一起将东西清点清楚,逐个谈价,最后合计五十一万八千元,老赵高抬贵手,免去了八千元零头,将五十一万元装进编织袋子里面抗着出去了。在老赵出门那一刻,程森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要是这些东西都是假货这五十一万元不就打水漂了吗?忽然感觉很不舒服,转念想想,东西自己都仔细看过了,凭自己这几年的经验,还不至于看走眼的,在加上仇老板送给的都是些附庸风雅的官员,即使偶尔有一两件假货,他们未必看的出来呢。
老妻看着发愣的程森,怯怯的说:“老公,五十一万块钱换来这么一堆破罐子,我心里不安呢。”
程森看看老妻,打起精神说:“别看这一堆破罐子,明天仇老板来争取翻他三个番。”
老妻就说:“那你赶紧给仇老板打电话呀,东西压在家里心神不定呢。”
程森笑笑说:“不着急不着急,昨晚才打的电话,催急了仇老板该说咱的东西卖不出去呢。我凉他几天,让他自己找上门来,价格就好往高喊了。”
老妻点点头说:“也是的,我去弄点酒菜来,咱俩压压惊。”
程森等了一个礼拜也没接到仇老板的电话,就有些急了,打了电话过去说叫他过来取货,仇老板推说这段日子忙的很,等弄完了手里的事情就过来,程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故做轻松的说:“东西好的很呢,器形大,品相好,送人有面子的很。”仇老板连声谢谢就挂了电话。时间又过了半个月,仇老板还是没来,程森忍耐不住又打了电话,却发现已经打不通了,隔天又打仍旧不通,程森就觉得大事不好,想着手里压着近几十万元的东西,本来全指望仇老板吃下去的,这可怎么弄呢?就打电话召回两个儿子,说了来龙去脉,大儿子立刻说道:“你这是不是被别人斗笼子了哦。”
程森说:“不可能,他上回来拿货的时候利索的很,五万块钱眼都没眨,人家做房地产的,不在乎这点钱。”
小儿子接话道:“这个事情我看像是在斗笼子,哪里会有这么多出土瓷器哦,再说了早年的陪葬咋会用这样的东西呢?”
程森想想儿子们说的不无道理,便侥幸的说:“不管他们怎么斗笼子,货色是真的就行。”
两个儿子有些不耐烦听下去,说:“不管真的假的,买主消失了不是好的征兆,现在要立刻找到仇老板,他不是说过要货的嘛,赶紧找到这个人。”
两个儿子按照程森提供的电话号码找到仇老板家庭住址,其家人说他早死了,联系不上,又问其工地在哪?家人说不知道他有什么工地,根本不是什么老板。弟兄俩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就蹲守在他家门口,终于在三天后的一个夜里逮住了仇老板,俩人二话不说把仇老板拖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一顿猛揍打的仇老板趴在了地下,大儿子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说:“说一句假话就要你的命。”
仇老板也不明白是那方仇家,求饶道:“两位大爷,有话只管问,我要有一句假话就立刻宰了我。”
小儿子上去狠狠踹了几脚,吼道:“给你准备的古董为什么不要了?”
仇老板眨眨眼明白了对方的来路,深知此刻说半句假话小命难保,连忙说:“那里是我不要啊,我只是个跑腿的,老板不让要我怎么办?”
小儿子又踹了一脚,问:“谁是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