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

除了叹息，还有惋惜，在回去的路上，我叹着命运真会捉人，在路过清街的时候，我发现那一排排一字排开的鱼缸，里面的鱼悠闲的游着，除了，它们似乎什么也不需要，一个老板跑过来殷勤的问我需要什么鱼，就这样，我捧着一缸狮回了家。

我开始有些反了，摔掉电话，秦晓之正递一杯过来，在气上的我顺手一挥，打翻了那杯，秦晓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急忙说了声对不起，秦晓之淡淡一笑说没关系。

“啪”我重重的甩了如屹一耳光，冲去。门外，细雨菲菲，夹杂着秋的寒风，衣裳单薄的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前方一片漆黑，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一如我此刻的心境。

这一路走来，我失去了我最的人，最亲密的朋友，放弃了那场级豪华的婚礼，放弃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好生活，选择了一个普通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许多泪，受尽艰辛，到最后，终于成功了。

５

多年之后，我的个人画展在这个城市最大的术馆成功展。在画展上，我偶遇如屹与秦晓之，他们结婚了。他们过得幸福吗？我很想上前去问一问，却突然间胆怯了，我希望他们幸福却又害怕他们幸福，这样的矛盾是因为他们毕竟曾经是我最亲的人，我想这个问题他们现在也很想问我。

一条鱼的情是它游在里邂逅了氧气的滋味，而我的情是牵着梦想的手翻山越岭，从冬天的寒风尽中遇见天百盛开的喜悦，我怎能不幸福？

这当儿，如屹打电话来说让我参加晚上的宴会，我问他，能不能不去。那样的场合不适合我，他拒绝了，并说，以后这样的宴会会很多，我要习惯才行。

我把鱼带回了新家，打开门，迎面遇见秦晓之，我见到她，没有觉意外，我给了她一把钥匙，让她帮着我打理着新家，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如屹是我最亲的人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能弥补我在生活方面的不足，有时我潜意识里认为我们的份应该调个位就完了。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光洒遍我的整个屋，我在床上翻了个，没见到秦晓之的影，便起了床来到屋外，下了楼梯，看见她正安放着空鱼缸，我惊讶地问她鱼呢，她淡淡的说它们都死了，那一瞬间，我有些悲伤的味，不知是为我的艺术梦想，还是为那些鱼儿。

，幸福从此变成泡沫。你知吗？后来当我想重新拿起画笔时，居然发现自己早已不能作画，无论我怎样努力，也不行，于是我回来了，辗转奔波，一个学画的人不会画画，还会什么呢？”

宴会上，如屹不停地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他们不停的夸我漂亮，而我除了僵的笑容与虚伪的客外，无法兴起来，这时，如屹带我到一个矮胖的中年男面前，介绍说他是香港某大集团董事长的大公，是他们公司长期重要客，我微笑对他了，他却握着我的手，那手在我掌心里微微用力，他迷迷的瞅着我，不怀好意的。我愤然手离去，一旁人尴尬得像木桩似的。

如屹没有追来。在租屋里痛苦的呆了一个月后，我背起了行，走之前，如屹来苦苦哀求，乞求我的原谅，只要和他结婚，什么条件都答应。我无语，指着那缸金鱼，泪如雨下：“你知一条鱼的情是什么吗？你看，他们除了纯净的外，就不需要什么了，偶尔人们想着它的时候，会投一味的鱼给它吃，它吃了，会很兴的继续游来游去，自由自在，它不睡觉，也不梦，更不想离开，去追求外面的世界，因为鱼知，离开，它会死去，因为是它的真，就是它的情，如果没有，那鱼就会死，哪怕它得到了繁华，得到了全，但是如果这一切必须要用去换的话，那么它最终的结果还是会死，所以，如果要活得安适、快乐的话，它就必须在里呆着，有一氧气就够了，而我就像那条鱼，你明白吗？”

屹如最终有没顿悟，我无从知晓。可我的明白，如若放弃画画，我的灵魂会死，离开了我的梦想，我一定会死。

事后如屹厉声责备我，说我得罪了公司客，害公司损失了好几千万，我气不打一来，客对我的轻薄难你没看见吗？我是你的未婚妻，受到这样的侮辱你难可以装作看不见吗？他轻蔑的说：“不就是摸一下手吗，几千万与摸一下手相比起来哪一个重要，我不相信你这个已过了天真幻稚年龄的女人会不知，有时候清固然是好，但是过了便成了虚假，让人厌恶。”

她也喜那缸鱼，鱼在她的瞳里优雅的游着，似乎永远不会觉得疲倦，我打量着金碧辉煌的新家，觉着自己带回来的鱼儿在这个家里显得多么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