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燕，王芳，张曼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妹，她比燕大两岁。听说找了个汉腔的小伙，小伙家还殷实。李和她老公每次回白杨村，总是红富康车坐到家门，提着脑白金、枝江大曲，大包小包的往丈母娘家送，临走的时候，女婿还会给吴大妈两张“四人”：妈，您留着有空打哈牌。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同桌李萌，是班上的纪律委员，也是班主任李老师的儿。九十年代初，白杨村小学沿用七十年代的校舍，课桌还是两人共用的，书包放在桌里面，中间用横衬隔开，顺着横衬的位置，用小刀在桌上划很明显的分界线，有的还在上面涂上墨以示清楚。板凳常常参差不齐，许多低年级的小朋友都是自己从家里带凳来坐。一般男生和男生坐，各占一半相安无事；如果男女同桌，女孩常常只能占到三分之一，由于男孩的调和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长一段时间里，女孩只能忍让。而李萌和燕坐在一起倒是互相谦让。

燕一直以来就喜她的李萌，从小学三年级起。

祝你学习步，元旦快乐！

十岁的孩最讨厌的是别人背后说他喜谁或谁喜自己，燕就是这样的。也从那时起，学校开始行元旦送明信片，也就是最原始的贺卡。就因为李萌送给燕一张贺卡，引起不小的风波。班上谣言四起，传刘晓燕李萌是“天生一对，地一双”

李萌和燕的学习成绩都很好，相比起来，燕的语文要好一，李萌的数学更胜一筹。这倒也难怪，谁让他爸是教数学的。

“麻雀王”开始替燕的终生大事忙起来。时不时跟女儿耳边风：你看人家李在汉帮忙卖服装，才两年就在那儿安了家，了城里的太太，一生的幸福享之不尽。瞧，人家吴大嫂多有服气啊，生了这么好一个宝贝女儿。燕，你说是吧？“麻雀王”绘声绘的讲，双眯成两条细，好像自己就是吴大嫂似的。

这是燕收到的第一张，也是最喜的一张贺卡。

大事。

农村有句俗语：“男儿十五立家计，女儿十五婆家去。”

燕对此不以为然，撇撇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有双手，吗非要老公养活（不可）？”

卡片的背面是燕最喜的林志颖的彩图片，上面还有一行文字：十七岁的年华，十七岁的浪漫。

小小礼轻又轻，送给朋友作纪念。

有一次，县教委领导来小学视察，学校准备了好多果和糖及其他品，李老师顺手也给儿抓了一大把，课后偷偷李萌的袋里，李老师前脚走，李萌后脚就把糖分了。燕也分到了一颗果糖，那大家一起吃糖的快乐，燕一辈都难忘。

读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搬了宽敞明亮的新教室。学校在教学楼后面开辟了一块空地，作为植园地，供孩们学自然时参考，也锻炼一下孩们的动手能力，同时还可以化校园。在潘老师的带领下，将那块空地平均分为六分，中间留过，每个小组一块。在老师的指导下，孩们纷纷将自家带来的辣椒苗，茄苗，番茄苗，丝瓜苗等依次在空地里，然后由女生用塑料桶从河边抬过来，男生负责到厕所坑里舀粪，照要求合理的为蔬菜苗浇、施。李萌和燕在第二组，老师说，他们那组的蔬菜苗得最好。

待到暑假拿成绩单的时候，走植园，一瓜果的香气扑鼻而来，满的绿红瘦，很是惹人兴。那天他们是一起来的，燕着蝴蝶结，以粉的裙，一如《往事》中的那个小女孩。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女孩真的比男孩早熟得多！

大树底下必有，同学之间必有情

燕牵地，无可奈何的表情。

怀着这样的觉，她和李萌一起走

赠送人：李萌

渐渐地，燕心里似乎萌动起来，觉得和李萌在一起的觉特。

贺卡上写着这样的文字：

卡片左边是：赠给：刘晓燕

在两小无猜的年纪里，他们常常为妈妈好还是爸爸好争个面红耳赤，过后又相安无事；燕的绘画总要拿给李萌看，李萌的大字常常叫燕评价；李萌没有因为自己老爸是老师而觉得自己有什么优越，对大家都很情，和同学也相的十分洽。

刚去时还面黄肌瘦的燕，如今已亭亭玉立，满十七岁了。照农村的虚岁计算，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