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冻尸冰柜

这是两份不同的笔录。我大ti浏览一遍后发现，张晓辉和张老爷子的供词基本一致：张晓辉跟高丽chu1了对象，后来发现高丽在外面有人，张家父子找高丽理论，却反被高丽嘲讽，说张家都是**丝，pei不上自己？后来张家父子气的跟高丽大吵一架，摔门而chu，从此再也没见到高丽。

我知dao，刑事审问里有很多技巧，芬姐和两个民警也都是其中老手，外加张家父子是被分开问话的，能得chu这么惊人相似的供词，貌似不像提前串供。

我心说难不成我们抓错人了？我盯着芬姐。芬姐靠在椅子上，正rou着太yangxue，估计也tou疼这个难题呢。

过了好一会儿，芬姐睁开yan睛，说怀疑这父子俩没说真话。她又下命令，让我立刻赶往张家，找行凶证据，另外她也给刘文章和妲己打电话，让俩人迅速赶去。

我chu了派chu所。而且我这儿离张家近，很快就开着桑塔纳赶到了。

现在张家附近很热闹，不少街坊邻居的院灯都亮了。有些院门还被偷偷打开一条feng。

他们一定很好奇，不知dao老张家到底咋了？半夜为啥有警车过来。但他们又不敢明着跑来问。

我在老张家门口等了一会儿，妲己和刘文章也先后到了，刘文章下车时还一脸严肃的看着手机。

我心说ma上查案了，他咋还有闲心看新闻呢？而且看新闻能这么严肃，他也是绝了！

我喊了句刘哥，算给他提醒。刘文章回应一句，把手机揣起来，不过脸还是有些沉。

那两个派chu所民警也在，只是他们就是打下手的，主力是我们仨。

我们先大ti转悠一遍。老张家地方ting大，院中足足有四个大瓦房，而且厨房没接燃气、ye化气，还用农村那zhong的大锅呢。

刘文章对这口锅很gan兴趣，还把我和妲己都叫到厨房。

他把锅盖掀开，指着锅内说“用它来煮半截尸ti，是不是够用？”

我目测着。妲己更直接，带着卷尺，直接量了量说“勉勉qiangqiang能把半截女尸放进去。”

刘文章显得有些先入为主，再次qiang调说这是一个证据。

我觉得不妥，笨寻思，张家父子要煮尸ti，何必把它勉勉qiangqiang放进去呢？直接碎了，就跟杀猪炖rou一样，岂不更省事？

妲己还弓着shen子，借着电筒，对锅bi照了照说“要想当证据，得先从这里找到死者的DNA或者mao发才行。”

这有些困难，而且隔好几天了，我猜老张家用这大锅肯定煮过饭和炒过菜。

刘文章没再说啥。我们又分开找证据。

我发现张家父子还有很多干木匠活儿的工ju，估计除了卖烧烤以外，还zuo点杂货糊口。

我从中翻到一把锯条。

我把它拿给妲己，问这东西会不会是凶qi之一？

妲己平举着锯条，细细观察着。沉默了一分来钟，她回复说“这锯条确实被用过，不过锯齿磨损程度不太厉害，反过来说，要想用它把人腰锯断的话，有些锯齿会被磨平的。”

我把这个嫌疑排除了，但这期间，刘文章也凑过来听一耳朵。

这样折腾半个小时，我独自来到一个偏房。

打开有些发烂的木门后，我被扑鼻而来的一gu霉味熏到了。这间房的灯泡还坏了。

我不得不举着电筒往里照。

这应该是一间杂货库，摆放很luan，放着烧烤用的wu品。

我试着进去转了转，不过有zhong举步维艰的gan觉，有些地方更被煤炭挡着，压gen没法下脚。我估计没啥线索，等正要离开时，从一个角落里隐隐飘chu一gu子sao味。

我嗅觉还是ting灵min的，猛地停住shen子不说，还再次嗅了嗅。

我纳闷这sao味是哪来的？而且院里有独立的厕所，张家父子犯不上在这里撒niao吧？

我夹着手电筒，这样能腾chu双手。我东挪一下、西搬一下的，整理chu一个过dao，奔着sao味凑过去。

最后来到一面墙前，我确定sao味从这里发chu来的。

我上下照了照，又跟屋外的墙面对比下。

我发现这面墙其实更像一个垛子，有半米多厚。正巧在我旁边一个木箱上还有一gen小铁gun，我拿起铁gun，对着墙ti敲了敲。

刚开始几下，我听到的都是实心的闷声，后来chu现空空的回声。

我觉得不正常，扯嗓子把妲己和刘文章他们全叫来了。

刘文章是个“破坏狂”不考虑别的，非要找锤子，把这里砸开。但妲己细心，制止刘文章。

她蹲下shen，对着墙面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