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亚？“卢荣康不解的问了一句。

“输了，我就回家把卢家所有家产拿来，重再来过，到时候，那个一无所有的宋天耀去来亚卢家个上门女婿。”

“康哥，在我看来，生意不分正途，偏锋，但是却一定要分善恶，祖父当年包销鸦片，贩卖猪仔，是恶，后来筹资抗日，为华民请命，是善，仅此而已，至于其中手段，无分正斜，至少走到现在，宋天耀让我很欣赏。“

卢元侧过脸，一个绝对不符合她样貌，甚至有些得意的轻佻笑容：

卢元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曲谱：“说起来，我和宋天耀并没有见过几次面，最开始是想分一杯羹，可是后来，我觉得，不该只是分一杯羹，既然准备，那就该学他一样，把整个人，整个生意，全都押上去，这一局，也许宋天耀那个情人秘书能看清楚，也许褚家那位会长能看清楚，也许那些船王大亨也能看清楚，但是，我能看到宋天耀在这一局之后的下一局，他每走一步，每赢一局，不是财富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啊，如果只是那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值得你的妹不顾一切要押上全跟上去？“

“如果赢了呢？”卢荣康怔怔了一会儿神。

“如果输了呢？“卢荣康嘴有些苦涩，把雪茄从嘴里取下来，沉默一会才开说了一句：”我看不明白，也不想看明白，我只想知，输了呢？“

卢元双闭着，上随着双手的动作有节奏的运动着，束在脑后的尾一颤一颤，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这首暴风雨中，享受着这些音符带给她的冲击。

说完这句话，卢元双手在琴键上行云一样飞动。

发上站起，慢慢走到客厅角落的钢琴，打开琴盖，手指灵活的在琴键上划过，一串动的音符随之响起。

卢元慢慢坐在钢琴前，翻着钢琴曲谱架上的曲谱，嘴里说：

说到这里，卢元扭过看向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的卢荣康，个欣的笑脸：“他一路走来积蓄的财富，并不是恶，章家是靠恶起家，林家是靠恶起家，那些香港社团的汉大佬们，是靠恶起家，斗杀他们，纵然手段激烈，又怎么样？抢了那些恶人的钱，就是剑走偏锋了？来路就不正了？“

卢元也楞了一下，显然认真思索了一下卢荣康的这个问题，把手指送到嘴边一下一下可的咬着：“赢了？那就除了来亚，更没有地方可去了。”

贝多芬《暴风雨奏鸣曲》第一乐章第二节骤然响起，没有铺垫，没有前奏，急切焦灼，暴躁哀伤的音符如同暴雨一样倾泻来！

这段又急又快的节奏很短暂，当最后一个音符雨滴落下，整个世界归于平静，卢元帮双手从琴键上抬起来：

卢元摘下右手腕上的一个黑，动手把长发束成尾甩在脑后，双手落在琴键上：“输了？只要再重新开始啊？何况，香港输了，还有来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