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于世亭于老板有个闭月羞的养女，比于老板更难见，除了家人之外，好像都没几个人见过。”谭经纬对宋天耀笑了一下：“这个消息还是我一个在上海当年的朋友告诉我的。”

在谭经纬拍宋天耀后背时，下棋的黄六和四哥同时扭看向两人，等谭经纬收回了手之后，才收回目光，黄六把卒朝前推了一步：“拱卒。”

“香港，是中国人的，总有一天，我们中国人会把香港的英国人好像当年侵华的日本人一样赶走，到那时，香港也好，台湾也好，澳门也好，大陆也好，只剩下我们中国人，也不用和现在一样，分上海人，香港人，澳门人，台湾人，大家份一样，不分彼此，太平盛世。每一个盛世来临之前，必然需要经历波折坎坷，你好好你的小生意，努力活下去，到时总会看到那一天。”

自己凑过去把香烟燃。

等宋天耀燃之后，谭经纬自己这才燃宋天耀递给他的香烟，吐了个烟圈：“陆上的小生意好啊，稳妥，每天安安稳稳，早上开工，晚上收工，我不知有多羡慕你说的陆上小生意。”

停杯不举，停歌不发，等候银蟾海。不知何片云来，许大、通天障碍。　虬髯捻断，星眸睁裂，唯恨剑锋不快。一挥截断紫云腰，仔细看、嫦娥态。

宋天耀从怀里取香烟，递给谭经纬一支，谦虚的摇摇：“航运生意再难，也不是谁都能的，我只是个勉些陆上小生意糊的穷人，一艘船几百万港币，全香港有多少人能的起这难的生意？”

谭经纬自己取一款军Zipper，燃之后递到宋天耀嘴边的香烟前，宋天耀朝谭经纬说了一声：多谢。

两人的目光看过去，一片行草悬在楼阁之上：

宋天耀哈的一笑：“那我说把我的小生意和先生你的航运生意换一下，你一定不肯，对不对？我看你航运生意赚大钱，你看我小生意落得清闲，我不知海上的凶险，你也不知陆上的艰难，工厂有社团收保护费，不就砸机，警察也收保护费，不就找你麻烦，说你工厂里有鸦片，烟枪之类的，消防队的火烛鬼，更要收保护费，不钱让你自己想后果，工商理的那些洋人收保护费最凶，你不，他就帮你贴封条停业。稳妥？如果把这些钱全都上去，的确算是稳妥，可是辛辛苦苦赚到的钱，也只是勉保证自己和家人不会饿死，想在香港这个洋鬼主的地方靠老实本分赚钱，难呐。”

还要等于老板。”谭经纬慢悠悠走到宋天耀边，和他并肩打量着面前一副完颜亮的书法，嘴里问。

“早在你盯着这首诗词看的时候，我就想到大家是同中人。”

“看起来于世亭于老板今天真的很忙。”宋天耀透过窗，看向外面院中的下人似乎完全忘了楼内还有四个等着见于世亭的人，最近的一个于家下人，都已经站到了二三十米之外：“总不能是故意避开不见我或者您罢？”

谭经纬转指向楼内悬挂的完颜亮那首《鹊桥仙》哈哈一笑：

宋天耀愣了一下，扭过再看谭经纬时，脸上比之前多一些玩世不恭的笑容：“既然你能讲来，就应该有办法见一面？我无所谓，我了名的好之徒，为看女人一面得罪于世亭都不怕。”

也许是宋天耀最后那句香港这个洋鬼主的地方，让谭经纬有些慨，谭经纬语气唏嘘的拍拍宋天耀的后背，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