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天地两端。

的外围赌庄家，过手的财富足够让所有人目瞪呆。

在夜中，在雨中，白的有些渗人，像一只母兽獠牙，而自己，像是掉陷阱的猎。

“累了，放首歌来听。”楼凤芸闭上睛，学着宋天耀的模样，轻轻着自己的眉心，靠在椅背上说。

唱片机，唱针开始在黑胶唱片上动，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鱼栏明与臭川还在惊魂未定，可是楼凤芸却已经收起了之前谈笑杀人的凌厉彪悍，慵懒的如同一个小女人。

徐君在雨中的面孔有些苍白，但是眉宇间的英气却比往日陪在康利修边时多十分，用手抹了一下脸的雨：“让我来淋雨的，可不是宋先生，徐先生肯夜来见我，显然是已经与宋先生谈妥了？”

偌大的会议室内，长桌主位坐定，看似手无缚之力的女人却已经轻轻睡去，留下两个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汉心惊胆战，却不敢哪怕一气。

此时徐君冒雨走渔船与徐恩伯对视，徐恩伯顿时有些皱眉：“我还以为要和我见面的是个男人，这么大风雨，宋天耀居然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小门？”

康利修与徐君这对夫妻档算是香港报刊业的笑谈，康利修从来不修边幅，如今刚二十多岁就已经开始蓄须，且又不擅修理，往往是一堆丝与发纠连在一起，却偏偏又自诩髯，比起其他报社老总，西装革履，发用发蜡梳拢，胡须请匠师修剪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而徐君则又不同，简直半妻半母，不仅兼报馆秘书理工作，还要客串保姆帮康利修打理生活，晚上还要陪康利修一起睡觉，每次报刊业酒会，大家每次玩笑必要开到徐君上，名牌大学毕业，样貌众，为何瞎了嫁给康利修这货，康利修自己则洋洋得意让徐君说原因，徐君却总是淡淡一笑而过，惹得大家一致认为康利修这文坛公猪必定是床上功夫了得…

“现在就和你有关了，徐先生，那艘船和船上的所有人，都是你的替死鬼。”徐君重新把雨帽回上，样貌被遮掩大半，此时，徐恩伯只能看到徐君一洁白的牙齿。

码上，徐恩伯自己撑着雨伞，看着从一旁渔船里冒雨站来的女人，如果一些报刊老总在场，一定会惊讶，《中华香港商情周刊》和《香港经》的总编康利修，居然舍得让自己老婆徐君大半夜在码上淋雨。

“徐先生是航运大亨，不知有没有最近留意要泊港的外籍商船中，有一艘挂着南西旗帜的？”

“谈妥这个词用的未免有些过早，我是来看看需要我帮忙运送的货。”徐恩伯淡淡的说。

“这事，我要问问秘书，何况外籍商船港，与我无关。”

…

“有时候，真的羡慕晚晴…”楼凤芸在歌声中，喃喃了一句。

虽然宋天耀和他聊的利益颇让徐恩伯心动，但是作为商人，尤其是大商人，随意就让利益蒙了双，徐家也不会发展到现在地位。

窗外，风雨狂，草莽难，室内，莺歌慢，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