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会。我们今晚杀人，第一是为了给本地帮会一个警告，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战争。第二也是执行谭先生的命令。现在我们已经把命令完成，本地字大佬要么了监狱，要么被我们灭了满门。所有档群龙无首，谭长官的号码帮正好可以趁机扫他们，把香港帮会抓在手里。”

当谭经纬走房门时，那辆雪佛兰汽车的车灯闪了几下，证实了他所言不虚。满雨的盛兆中坐在司机位置上朝谭经纬示意，谭经纬坐车内也不说话，盛兆中自觉发动汽车前。

谭经纬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麻烦了，我的下就在外面等我，再见！”

车内，这对黄埔的师兄弟谁也没有率先开，盛兆中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从后视镜中观察着谭经纬的脸，谭经纬恍若未决，怔怔神。

―乍仑旺摇摇：“能打是没用的，我们一群泰国难民，永远没法成为这片江湖的主人。杀来杀去，早晚横死街。这些孩跟我到香港是求生不是求死，我不能害了他们。我们这些丧家之犬不敢奢求太多，只要给我们一饭吃就好了。本地人心太坏，不许我们吃饭，我们就只能求谭长官给条路走。”

“这么说来，以后将军要很多功德了？”

―乍仑旺的房内灯光明亮，把宋天耀送到静园之后，谭经纬便驱车至此，坐到这位泰国下野军阀对面。―乍仑旺右手握着一串佛珠，一边与谭经纬说话一边轻轻转动佛珠，神态很是虔诚。

“将军过谦了。你手下这些百战兵对付本地帮会等于刀杀，弟兄们看到江湖人这么弱，就没想过取而代之？”

谭经纬冷笑一声：“将军一声令下，今晚香港不知多少江湖大佬人落地满门死绝。一手佛经一手屠刀，怕是让佛祖为难。”

―乍仑旺闻言面一喜，把佛珠随手一丢，起双手合十朝着谭经纬鞠躬，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阔昆。”

盛兆中始终绷地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中地笑意一闪而逝，又恢复沉着冷静地模样：“明白。”

雨打在车窗上，溅起一片幕。

谭经纬一阵大笑：“将军在泰国也是名的铁腕无情，如今不必把自己说得像个吃斋念佛的僧。你放心，谭某代表党国，自然不会言而无信，答应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我已经让人给金三角的李将军送信，今后香港的货由你们包销。其他人想要在这里卖货，只能从你们手里拿。”

轿车颠簸驶一段泥泞小路后，谭经纬长一气，一面从怀中取烟盒，一面开说：“给李将军那边送个消息，这帮泰国人的钱可以收，但是烟土不能给。反正这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也没什么，不用给我面，放开手脚事就好。”

谭经纬嘴角噙着一支香烟，却久久没有燃，他挲着手中的火机，火石发声音，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谭经纬中带着厉：“你娘地泰国人！全香港那么多人和谁合作不好？偏偏要和日本人联手！真以为他们和近藤公平那狗倒灶的事能瞒过我？我这辈最恨的就是日本人，勾结日本鬼的都得死！”

―乍仑旺微笑：“谭长官这话就不对了。那些人个个都是为非作歹的恶，杀他们算是为民除害。灭人满门这事，他们的多了，如今自己也遇到这个下场，算是因果报应。我代佛祖行罚并非罪孽乃是功德。”

谭经纬也站起朝他挥挥手：“谢就不必了，记得该为谁事就行了。另外自己小心一，年岁大了要懂得养生，吃多了当心撑死你啊！”―乍仑旺哈哈一笑：“谭长官放心，我这个人向来节制，不会吃太多东西。不过我的孩们胃都很好，他们只担心吃不饱，不会担心太多。今后有什么好生意还请多多关照，我的孩们会竭尽所能为党国效力。”

他看看窗外的雨，满脸关切地说：“天太晚了，气候也不好，谭长官要不要在此留宿？这次也有几个可的女儿陪我到香港，如果谭长官不嫌弃的话…”

廖东贵对于陈亮的本事和忠心拥有足够的信心，见他应下便不再过问，自顾在房间里踱步，嘴里念叨着：“宋天耀、谭经纬…他们这时候应该分开了，要是能知他们现在跟谁在一块就好了。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人，宋天耀联合了于世亭，谭经纬又找了谁当帮手？”

吞下去，都得先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么好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