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旬日之后，终于抵达甄氏宗庙。

不过看母亲适才对曹家的态度，想来她和曹劲之母并无情吧…

了一会，觉手上回了，就听曲翁主突然：“对了，差忘了一事。”

如此一来，待到三年后，倒能因此和曹劲些近乎。

“什么事？”甄柔不在意地一问。

如是，甄柔当下话一转，开便是一声“曹贼”

“…”甄柔张了张，看着似已昏昏睡的曲翁主，颇有些无奈。

甄柔讶然，她的母亲曲翁主，看上去似乎不大好相，但是对姜媪、阿玉她们素来极好，更是自持汉室皇家宗女的份，私下从不会这样妄断一个人。

她宽袖一抚，倚着凭几，手支着，阖假寐：“我乏了。”

虽然外祖父原只是一个普通的宗室弟，与曹劲母亲这一支早已血脉远了，但是终归过继给了今上的皇叔父，两人怎么论也该是嫡亲的堂姊妹。而且听母亲说，她和父亲是在长安相识的，那证明母亲是在长安生活过，说不定就和曹劲的母亲有几分情呢！

话才起，未料方提及“齐侯”二字，就被曲翁主打断。

她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劝说母亲好曹家呢…

这时，火盆里炭火“哔剥”炸了一声。

语毕，觉得梦境太过玄妙，委实不足以驱使她前往小沛。

她略思索一二，心中倏然一动，想起齐侯曹郑因为认宦官为父，颇为世人诟病，时至今日虽娶公主，又位列实权诸侯，更是称霸北方，却仍难回避，被不少世家大族、天下文士背地里称为“曹贼”

甄柔心里忐忑，不想曲翁主竟然不再追到底。

甄柔心里一叹，觉得委实可惜。

曲翁主倚几而卧，姿态慵懒，却目光犀利：“你既然心急退婚，为何又去小沛？”

甄柔一旁睃着，见状心底暗笑，母亲还是这般喜怒随心，中却已经回到先的话上，：“不是女儿梦里，三年后曹贼会让其率军攻打徐州，伯父不敌曹贼父，于是就婚约将我送去为妾，以求薛家的庇护。所以，女儿想着去小沛看一下，到底曹贼有多势大。”

一路不再提及曹家之事，母女两只另外说说笑笑。

甄柔拿起边上的铁钳，低着，拨着火，似不在意的：“这不是梦里，梦到齐侯让…”

只见曲翁主底掠过明显的厌恶，冷笑：“一个认宦官为父的卑贱之人，竟也能以侯爵之位，可笑！”

毕竟曹劲之母，乃今上的胞妹，与母亲同为皇家女。

曲翁主闻言，面上舒眉一笑，听得十分顺耳。

不过母女十多年，甄柔也知曲翁主的，自不会去那火上浇油的事儿。

甄柔心微微一，没想到曲翁主会突然过问小沛一行。

甄柔看了一曲翁主，见曲翁主似若有所思，心果然，于是又想了一想：“当然，女儿也是想着，这小沛被夺，之于薛家，可谓奇耻大辱，才想去看一下。”一语言毕，仍旧觉得不足以让曲翁主取信，毕竟知女莫如母，岂会像诓耿奉一般好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