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惯了这佛香，这会儿将佛香都给了她，甄姜又用什么呢？

尊卑有序，从陆氏的厢房来，又先送了曲翁主回房，甄柔和甄姜才往她们的厢房回。

今日带了阿玉服侍。

甄姜与沛王夫妻恩，与沛太后也是相得当，长又少年聪慧。

零散的佛香，一共三支，不过一刻多钟便能燃完。

她注意到阿玉先在零散的佛香中拿了一，香炉。

甄柔并不解释，只了厢房。

回到厢房，阿玉跪在案前一边燃香一边：“大娘虽嫁了这么多年，但对娘却还是甚为记挂。”

而这也是人的习惯，先将零散的用完，再开封新的。

甄柔目中一黯。

曲翁主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女人一旦过了信之期，心多了就老得快。

重前后香客多，厢房俏，她被安置在这后面一排的七间厢房中。

甄柔立在一侧看着阿玉燃香的动作。

盛情难却，甄柔接过漆盒。

看了一已经燃起的佛香，她垂眸：“我去大雄宝殿上一香，云清寺安全，你不用跟了。”

而那时的女人，不是为了夫妻关系，就是姑媳关系，仰或嗣关系，再或夫家前程，总共不过这四类大事心。

正要分别，甄姜“唔”了一声，忽然：“阿柔，听闻你来很信佛，每日佛香不断。我的君姑沛太后，也十分信佛，却不喜一般的檀香味重，沛王孝顺，特意命人去寻了一味极浅的佛香。”

这似乎在甄姜的意料之中，她不在意地一笑，尔后揭开漆盒，只见里面放着两捆佛香，一捆未用，一捆用了大半。

阿玉不知甄柔所想，只顺着甄柔的话思忖：“大娘上次回来，还是四年前家主五十大寿，现在和那时看上去确实有些显年纪了。”

阿玉讶然。

蓦然，就想起昨日母亲的话，甄柔突然：“长妆容似乎比以前厚重了，看上去倒是和母亲差不多岁数。”

甄姜从用了大半的那一捆佛香中，顺手捻了十来，笑盈盈：“这不就成了，足够我午憩了，剩下的你就拿着吧！若是好用，等回了沛国，我再给你捎些过来。”

那时香尽成灰，什么都没有了。

堂妹两，没走几步，就到了甄姜的房间。

又说了两三句话，就告辞离开。

与甄明廷他们三个男香客分开，甄柔她们四个女眷一起在陆氏的厢房用斋。

甄柔闻言，心中已然有数。

她说时，边的侍女取一个两指宽的漆盒。

甄姜接过漆盒，：“我常年侍候沛太后，也用惯了这佛香，所以外都要带在上。知你也不喜味重的香，试试这个看！”说着将漆盒递了过去。

那么让甄姜心的，便只有夫家前程了。

她曾笑曲翁主是万般不心的。

陆氏走了一上午山路，早是累了，斋一毕就来了睡意，和大家相约一个时辰后再逛寺庙。

甄柔于是推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