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招惹曹劲,没有救曹劲,会不会一切还维持着前世的轨迹,至少那时徐州还安然无恙。
甄明廷语气决,少有的态度
。
他越是为她好,不让她嫁,她越要嫁。
一语方毕,又手指门外,眉倒竖,愤然怒
:“他曹劲和薛二郎有什么不同?都是仗势欺人之辈!我怎能放任你嫁给这
人!”放下手,看着甄柔,语气决绝“长兄为父,即使伯父同意你嫁,我也绝不答应!”
兄长可知?
终归还是母女连心,更了解彼此。曲翁主未像甄明廷一样表明态度,而是一语切
中心,直接问
:“阿柔,你已同意嫁了?”
甄柔正要,甄明廷猛地抢先,不可思议
:“母亲,婚姻大事,您怎么让阿柔自
决定?曹劲心狠手辣,绝非阿柔的良人。而且他会求娶,分明是为了更轻易拿下徐州。这还比不上薛二郎虽也是
嫁,但至少对阿柔有几分真心!再则,还有周煜,他怎么办!?”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既已发生,就要面对。而该她承担的,她也不会逃避。甄柔抬,澹然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他曹劲率五千轻骑兵长途夜袭,也是冒了
大风险。哪怕彭城守军多一丝警觉,也不会让曹劲轻易夺了彭城。所以,这只能怪我们自己。”
她们真的是母女俩,有时候惊奇的相似。
甄柔默了一默,摒去那一许莫名的分神,:“阿兄,你错了。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真心,我更看重正室嫡妻之位。”
“阿柔…”甄明廷似未想到甄柔会这样说,他略一怔。
甄柔亦如此,全无半分待嫁女儿的羞,声音平淡无波
:“是的,母亲。”
甄明廷拧起眉,看着对案的甄柔,
:“阿柔,你怎么为曹劲说话!?”语气尽是不赞同。
曲翁主问甄柔的时候,神情平静,语声淡淡。
甄柔却淡淡一笑,:“嫁曹劲与嫁薛钦完全不同。嫁曹劲,我为妻。而兄长你,不仅能成为新任徐州刺史,还能代替伯父接掌甄家。可嫁薛钦,我将沦落为姬妾一
,至于兄长你,不要说徐州刺史,怕是连甄家少主之位也难保。你也知伯父近两年又在纳妾了,这是为了什么,难
还不明白么?”
了粮草的消耗。要知如今灾荒已久,粮年年欠收,各州军需用资都较为缺乏,有时候两军
战到最后的决定因素,就是依靠粮草供给是否充足。
甄柔微垂睑,没有回应甄明廷。
甄柔看着这样的兄长,不禁苦中作乐的想,自己现在倒像叛逆的孩。
比如此刻,两人心里无论如何的波澜起伏,面上总是粉饰太平般镇定自若。
听到提及周煜,前不经意浮现周煜一脸苍白
赶来的样
。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曲翁主仍不免一怔,
睛里有一刹那的失神,仿佛想到了遥远的过去,却又快得让人来不及发现之前,她已恢复如常,复又问
:“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