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甄柔不由疑惑的看向曲翁主。

甄柔不由诧异，母亲很少这样对一个人的喜恶，随即一想又觉合理。

不过坊间似乎还另有传闻，是卞夫人十分贤惠，而且知恩图报，逢年过节凡有宴会，她从不与齐侯并坐，永远是将女主人位空来，以示尊敬平公主。

但不论孰是孰非，卞夫人品行又如何众，其倡家，已决定了她绝对不受曲翁主待见。

话刚起时，本还一脸平静，但一说到“卞姬”二字，神顿时冷了下来，轻蔑和厌恶之，丝毫不加掩饰地在眉梢角尽数。

卞家乃冀州一倡家，世卑贱职业。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甄柔对此并无任何，毕竟一直是无任何关系之人，至多不过叹息一声平公主引狼室罢了。

曲翁主说完，见甄柔好奇地看来，以为甄柔已重视起曹家的关系，她气，压下对卞夫人的厌恶，：“你下月虽先到衮州昌邑完婚，但迟早会去信都生活。”

说来也是奇怪，母亲是重享受之人，父亲又从始至终只有母亲一人，本不像其他世家贵戚弟收用歌姬，她委实不懂为何母亲从不蓄养歌姬，甚至恶痛绝。

斯时达官显贵，无论男女，皆于后宅蓄养歌姬。

待到三年后，平公主生嫡三难产而亡后，卞夫人便被扶立为正室了。

那里距彭城，当真是山路远，一别数千里之遥。

未料卞夫人府不久，就此得了齐侯的青睐，十五岁时更为齐侯生下次，仅比曹劲大数月罢了。

齐侯曹郑的继妻，乃曹劲生母平公主逝后，由妾扶立的正室。

怎么突然说起曹家，突然说起她了…

曲翁主听到甄柔这样说，想到甄柔今年就不在边过年，也不由恍惚了一下，方冷哼一声，：“生活？以为信都是你能好待的地方？”

甄柔一直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这会儿听得母亲一说，心里只觉闷闷难受，面上却轻松：“母亲，女儿知，不意外，估计今年过年就在信都了。”

甄柔对这一心知肚明，婚礼过后不久，她就会远赴信服侯府生活。

卞姬，人称卞夫人。

曲翁主只作不见甄柔的诧异，摇着纨扇，目光遥远不知望向何，继而启，徐徐说：“曹家复杂，当家主母并非曹劲亲生母亲，而是——卞姬！”

卞夫人自这样的家，长大后自然不免再家族职业，成为了一名以声谋生的歌者舞伎。

信都，冀州治所，位于冀州安平国，乃曹家大本营所在。

其实说起卞夫人，倒和当年“未央神话”孝武卫皇后卫夫，经历有几分类似。

甄柔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曲翁主。

平公主喜好歌舞，一次偶然见卞夫人在侯府不远卖艺。那时卞夫人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豆蔻年华，姿柔极其善舞，歌又如黄莺脆，遂被带回了府中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