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顾及一旁的甄明廷,并未置一词。
只是曹劲到底略长甄明廷两三岁,又是其将要效忠之人,以字相称既显亲厚,又免了甄明廷的尴尬。
好像被什么捣了一下,瞬间酸得没法,红了起来。
本来甄、曹两家已经结姻亲近一年,如今又有战场上共同抗敌数月之情,更不提还有甄柔这一番舍情谊,甄明廷作为大舅兄可谓应当。
甄明廷愕然。
甄明廷未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只一听曹劲提醒,赶站起,让
后的医工上前。
心中明了,这应该是借住在广陵郡某一县令府邸。
此时一见甄柔红着睛有哭得架势,甄明廷顿时手忙脚
不知如何是好。
一语安了甄柔的心,曹劲话锋一转,:“浩然兄,阿柔已昏迷了一夜,先让医工为她看一下,是否康泰。”
浩然,甄明廷的字,与其“明”及“廷”二字相辅相成,皆蕴公正光明之意。
如是,医工煎药退下,曹劲对仍守在床榻旁的甄明廷:“浩然兄,阿柔需要静养,你明日再来吧。”
犹言未完,就在一边询问一边下意识四顾之时,二人目光望在了一起。
医工上了年纪的沉稳声音,给人一莫名的安心,抚平了关切甄柔
之人的忧心。
“少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损耗,并受了一些惊吓,我先开一剂安神药。另外再多静养几日,将受损的元气补足即可。”将手
于医工把脉,片刻便听医工向医嘱
。
本默默看着他兄妹二人里只有彼此,不想看见看见因为自己的安然无虞,发自肺腑的
喜雀跃,曹劲
中
意一闪,颔首
:“嗯,我没事。战况无需担心,薛军昨日已败北而归,三五年内应该不敢再有动静。”
听到曹劲如此唤阿兄,甄柔不由一怔,旋即向曹劲投去谢一笑。
“你没事!太好了!”看见曹劲平安无恙立在一旁,甄柔真心的为之兴,看来昏迷前救自己的人就是曹劲,这不是她的幻觉。
甄柔也随之移开视线,这才注意到他们正在一间收拾整齐的屋舍里,有一五十开外的医工及几名侍女在。
“阿柔,我知你这一路受苦了,都是阿兄不好,都怪阿兄,你别哭…”好一阵
,甄明廷才像少时一样,不
自己是对是错,总之先
歉再说,可当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觉沉默下来,眸底尽是
的愧疚,他简直不敢想像从周煜那里得知的来龙去脉,他一贯
生惯养的阿妹,从没有吃过半
苦的阿妹,这一路到底是如何
过来的。
念及此,甄明廷斯文俊逸的脸上攒起恨意,咬牙切齿:“可恶!这次竟又让陶忌给逃了!当真是祸害遗千年!”
曹劲亦地看着甄柔。
甄明廷在这世上最怕两个女人落泪,一个是他的母亲曲翁主,一个就是他的同胞妹
甄柔了。
这是在赶他…?
一声陶忌,让甄柔理智蓦然回笼,她急切:“对了,曹劲他怎么样了?还有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