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之，不觉又一次震惊于甄姚声音之。

甄柔微微，甄姚方才回应："承蒙夫人不嫌弃，小女定当献上一曲，为夫人宴会添彩，只是届时就献丑了。"

见状，卞夫人里闪过一抹了然，看着曹郑眉宇间已疲态，却不关心曹郑该休息了，只是笑："时已晚，小八也折腾一晚，想必也该困了。"

甄柔亦觉有些震惊，似乎甄姚的嗓音比起以往更加动听了，连听惯甄姚歌声的自己都不由有些期待了。

甄姚似未察觉自己声音造成的震惊，她说完就自然地略侧首向着甄柔而立，观之俨然是一副以甄柔为首的样。

环夫人冷笑一声，宽袖唰地一拂，径直转离开。

再说又不是给曹郑献歌，还扯曹府的大娘、二娘两位金枝玉叶，也算是有诚意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何能拒绝？

卞夫人看了一不远的甄柔和甄姚妹，方转回视跟前的环夫人，看着环夫人自以为胜利的样，她一如既往的大方包容："环妹妹快去吧，屋外夜天寒，还有君候和小八也还等着呢。"

随众人一起微微垂首，恭送曹郑回内室后，环夫人直起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她一扫刚才因为卞夫人与她儿互动的抑郁，微扬下颌看着卞夫人。

如是，众人也各自相继离开。

甄姚对曹府的人事不甚了解，似恐给甄柔惹是非，闻言第一时间向甄柔询问的看去。

八公留下了，作为生母的环夫人自然也要留下。

这般时已过，也是宴阑人散。

除了事事以甄柔为主，看上去略缺几分主见，却也是言语得当，退有度。尤是再展嗓音，当真宛转悠扬，让人不禁惊讶于世上竟有如此天籁之声，又期待于她放声而歌之时，可真有古人所赞，歌声至，有余音绕梁、三日不觉之效？

曹郑"嗯"了一声，："老夫带小八睡了。"说着兀自抱着八公转回了室内。

一语将曹郑的夸奖引到环夫人和八公母上后，卞夫人也不忘已被冷落在院中多时的甄姚，她"唔"了一声，和蔼可亲："甄二娘，我难得见小八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喜谁。稚儿无邪，天善于亲好之人事，我见甄二娘也十分喜。下月初我要开一寒会，若甄二娘有闲，希望能一睹甄二娘歌声风采。"说完似担心甄姚误会被当歌姬一类，忙又，"届时府中大娘、二娘应该也会有表演。"

曹郑却一见妹两相依，顿时从甄姚的声音中回神，低看向怀中的幼。

见当的样样依赖、更是依靠妹妹的，卞夫人似发现了什么值得兴的事儿，有一瞬间的意外事喜，然后静静微笑看着，仿佛欣见到这妹情的场面。

偌大一个府邸各房各院的能力，自然也少不了长袖善舞，面面俱到。

贤良大度，找不到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