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劝过两回了，甄柔又这样说了，曹劲也不再多言，转下了阶梯，回到院里继续晨练。

甄柔看着曹劲一单薄的玄劲衣，两肩上还有一些雪浸的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继而底几分羡慕，她实在不懂为何曹劲就不怕冷，难学几下拳脚功夫，就会让质变好么？

这样一番，甄柔就又过上了每日早起陪曹劲晨练的日，也因着每日起得早，白天再睡得多些，晚上也没有失眠了。

甄柔右脚上的伤也经过这小半月的养护，已经取了固定骨的木条，可以由人搀扶着慢慢地踉跄而行。

声音似黄莺啼叫，如百灵鸟歌唱，不用看也知是谁。

“阿柔，你现在吃药的快劲儿，可比以前好太多了。”

甄柔放下空碗，从捧盘上拿起帕拭了拭嘴角，循声过去便是一笑“阿，你…”一语未了，声音蓦地一停。

温柔女声从右边传来。

闲散的日真是过得快，倏忽就是七八日过去，到了农历十一月二十二日，卞夫人的寒会那一天。

这日倒是天公作，下了整整半月之久的雪，在夜时分就毫无征兆的停了，待天光大亮时，不见踪迹了半月之久的太也跟着脸了，接着一个上午都是光普照，没有风息，也没下雪，是自十一月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到底还是冬日时分，汤药从西跨院端过来就已温下来的，加之罗神医给她开得汤药也不苦，多味儿不甚好罢了，甄柔索就立在正房门，将汤药端起来一仰而尽。

曹劲听得眉一轩，但还是劝：“你风寒虽好，但脚伤未愈，这之前不陪我晨练，也不算言。”

甄柔抓住曹劲的字漏，回应：“不算言，若较真，就是言。”咬文嚼字过后方“我自己的状况，我心中有数，夫君不用为我担心，时辰不早了，夫君先去晨练才是。”

蠢蠢动的疑惑闪过，甄柔仰起：“原是和夫君约定好了的事，都已经因着风寒缺席了好几天，我不能再言了。”语气定，显然是下定决心了。

不等阿丽答应，阿玉正端了罗神医给开的汤药，从西跨院的小厨房走到正房檐下，听到甄柔的吩咐，已先说：“院里的积雪才扫净，这会儿地面还有些气，少夫人再等个把时辰，地面的寒气蒸得差不多了，又有临近午时的太，再来晒太正好。”一边说一边捧着放了汤药的盘走了过来。

这天早上在正房一起用过早饭，甄柔让阿丽搀扶着，如常走到檐下送曹劲离开。转回房时，见外面大雪初霁，太从东方升起，照着上的屋宇和院里的青砖格外敞亮，屋檐边滴下的雪也闪耀金的珠光，不由贪念这放晴的好天，于是停下脚步对阿丽吩咐：“难得太，一会儿你让人置了坐榻到院里，我们晒会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