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只好止话，徒留一脸焦急。

甄柔听得心中微微一动，却来不及多想这个牵的侍人可能是曹劲在府里的耳报神，她等曹劲一语才落，也顾不到曹劲话说完没有，已接：“阿从被带去朱雀台到现在，都快三个时辰了！”说时有心想求助曹劲去朱雀台打听消息，又不知如何开，这一犹豫就没有说话。

她曾想过两者的不同，是否是没有亲上过战场之别，可周煜却是从战场里走来的，还作为先锋屡立战功，却始终没有曹劲穿上战衣时，那直人心底，叫人胆寒的杀气。

雪夜归人，龙行虎步，寒气凛冽，不觉慑人。

后来与周煜相识，战衣穿在他的上，终于有了不于同家中男的铁骨铮铮，那是一犹带血和朝气的战衣，让人倍觉安心。

甄柔看得一怔。

正是曹劲。

她俩看到曹劲的一刹那，中不约而同地浮现惧怕之，随即忙不迭走下基台，匍匐叩首：“公。”

话才开了一个，曹劲已罢手示意。

分晓，黑漆漆的人影已经走——

见曹劲坐到跟前，甄柔忙：“夫君，我…”

“什么…唱歌？”

曹劲如何看不甄柔的犹豫，又有去年冬那一次不惜与他决裂也要救甄姚，已让他见识够了。

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大伯父甄志谦，兄长甄明廷，他们也都是穿过战衣的，还有她的舅舅、表兄们也都有一战衣，但他们都没有那让人惊心动魄的官，好似战衣佩剑只是他们上的装饰。

“…只是唱歌？”

曹劲将解下的佩剑随手放到案上，看向甄柔：“我在府门外，有侍人给我牵时，已告知我了，甄二娘被君候带去朱雀台了。”

一玄大氅，踏着风雪归来。

因为今天是去城外校场，大氅下披了铁衣甲胄。

念及去年冬一事，曹劲黑眸暗了暗，却还是开：“你无须担心，我已了解过情况，君候让人带甄二娘去朱雀台，只是让她唱歌而已。”

不知有何要之事，曹劲阔步而行，许是脚步颇大，甲胄上的铁片发了呲呲声，带一金戈铁的气势来。

甄柔愕然，继而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重复问。

曹劲一扫过两人，见匍匐脚边的有甄柔的母，他脚步微微一顿“恩”了一声，方重新举步，一边取下腰间的佩剑，一边走上基台，咚地一下在长案的一，一脚盘起一脚屈膝的席地而坐。上的甲胄鳞片随着他这一动作，又是“叮叮当当”一片响。

甄柔作为曹劲的枕边人都有这样的受，姜媪和阿玉只会受更甚。

也不是第一次见曹劲一武装了，她甚至还亲目睹并置于战场之中，那冷兵战时白刀红刀的场面，她至今午夜梦回时都不由惊惶，可依旧在每次见曹劲披甲胄战衣之时，莫名生一心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