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显然事实不是这样。

一连给自己下数盏烈酒，似乎都不能压下脸上的羞红，好在他们父及时换了换题，谈到了如何抵御外族。

异族虽非都是心怀不轨之徒，可是她也耳闻过外族在边关是如何杀伤抢掠的。

意识到这些，她对曹郑的官也不由有了新的认识。

她都不敢想象，一旦外族趁中原内时攻，届时不只是黎民百姓，就是他们怕也逃不过被役的命运，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一时间，甄柔对曹郑、曹劲父看法不由复杂了起来。

内忧外患，让甄柔总算撇开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全副心神都被曹氏父接下去的话引了过去。

而这些也绝非一个腹无墨的人可以说来的，甚至比起那些天下闻名的饱学之士，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是夜，许是烈酒上，又或许是夜太，理智退居二线，甄柔随曹劲回到三房院，微痛的任姜媪她们为自己御尽妆容，稍作盥洗上榻就寝后，她鬼使神差地一个翻，坐在曹劲结实的小腹上。

曹郑虽是天下士背地里痛骂的“曹贼”却也是免于我族受外族践踏的“英雄”

意识到此，她拽住曹劲衣襟的手就蓦地一。

一番听来，惊讶连连，其中尤属曹劲最令她刮目相看。

钦都忙了，她不时也会一个人去文学集会，听众才辩论天下大事，当时好多言论都不乏令人惊艳，她也因参与这些，对士多有贬低的曹家人，即便慑于他们的权势，心底对他们其实也有些许清看不起。

比起那些被人追捧的才名士，说是心怀天下，想救民于火，但比起野心的曹氏父，许多观无疑是空谈，远不如曹氏父为民的实事。

常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原以为她已经够了解曹劲了，却没想到远只是冰山一角。

黑漆漆的卧榻内，甄柔看着那双黑眸，还是一样的幽黑亮，仿佛能看透万象众生。

她如时下大多数人一样，至少她知她以前认识的人，包括薛家，他们都只着于前局势，如何争夺地盘，扩充军队，却忽略了还有外族在一旁虎视眈眈。

可曹劲不是一武人，从不见文人那附庸风雅一么？谁知他学识之广，竟连利工程如何修建都有涉猎，更不提对民生、经济等问题的看法及建议举措，远非文学集会那些文人才可比。

可见曹郑对抵抗外敌的重视，也可见若没有曹军戍边守疆，这十余年的群雄内战，只怕到最后是为外族嫁衣。

想到自己有时不经意的傲，还将曹劲看不学无术，只知野蛮抢夺的武人，甄柔捂脸，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曹劲。

“你在看我笑话！”甄柔控诉。

曹郑威名显赫，见闻广博，倒也意料之中。

她也随之才记起，曹劲的起势，源于被贬边关的那一年，在抗击外寇西羌犯境时，率百人追杀西羌王三百里，将之斩杀于下，才重新获得曹郑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