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也是一个聪慧的人，说到这里，她也有了几分劝甄柔的把握。

甄柔遂笑：“所以阿玉，你不用再为世说话。当然，也不用担心我会与世为此争吵。”

一时间，洛上下的男尽是对曹劲的羡慕，也遍布都是曹劲定会迎娶长宁公主的传闻。

可传闻毕竟是传闻，尚不能坐实。然而，待长宁公主康复后，在上林苑席君臣共乐的端午宴时，偶闻有人议论一旦长宁公主嫁给曹劲，以其嫡长公主的份，甄柔即便乃原，加上还尚未生，估计十之仈Jiǔ也只有自请下堂，甘居于侧室之位。

“…长宁公主听后，不甘您被如此议论，便站来澄清说，她即使嫁给世，也会效仿古时的娥皇女英敬您为大，绝不会抢您的正室之位。”阿玉说到这里，一贯温和秀气的眉不由皱了皱，才接着：“长宁公主这话虽是表明心迹不会占了您的正室之位，却也变相承认她会嫁给世，所以端午之后，洛人皆知长宁公主将效仿娥皇女英嫁给世。”

如是，推己及人。

甄柔为意外的看了阿玉一，：“好，你说。”

以为阿玉打算偃旗息鼓不再多言，没想到还有话说。

阿玉看着笑容以对的甄柔，自知自己是辩不过的，毕竟女君少时可是女扮男装随大公去文学会上与众文人士辩论过的，她正不再多言，却忽而想起卫原曾就此推理过的话，忙补充：“对了，婢还有一事未说。”

甄柔视阿玉为自己人，听到阿玉为曹劲的辩解，她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言：“世虽未承诺过长宁公主，但也未拒绝或主动澄清，这模棱两可的态度，难不是给长宁公主希望么？”

当下就将卫原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复又：“所以，卫原对婢说，世一直未对此事回应，估计是为了笼络保皇派的能人大才。不然，若世真对长宁公主有意，早就像当初求娶您一样将长宁公主娶门了！”

阿玉就不由担心甄柔会冲动的事，故一说完就劝：“会有这些传闻，其实都是长宁公主主动为之，世并未承诺过什么，世夫人您可千万别与世置气。”

阿玉只好语。

而甄柔看似恬静娴雅，实则正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里的内侍，又有谁会拒绝？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一语言中问题所在，阿玉饶是有心为曹劲辩解，此时也是百莫辩，找不到回应甄柔的话。

虽说甄柔如今沉稳许多，也成熟不少，但阿玉还是相信一个人骨里的是不会变的。

阿玉沉着：“此乃卫原与婢讲的，说是洛有不少保皇派的旧臣，他们不是当世大儒，就是有治世之大才，且在民间声望颇，当初连何想收为己用不成，都不敢痛下杀手。自世攻洛之后，也一直想重用他们，可他们却一直不予理会，有的甚至怒骂世乃窃国贼。直至传长宁公主要嫁给世的事后，这些旧臣才对世有所改变，也肯对世的一些经济民生之类的举措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