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郑听了是兴了，曹劲却眉微蹙，为人夫人父，乃一家脊梁，当有应有的威严，于是打断二人的说话：“君侯，时辰不早了，可以用暮。”

满满是一个话多的，听到祖父和自己说话，知终于可以声了，忙接：“就是，祖父，满满饿了。”

曹郑看着孙女稚天真的脸庞，他地闭了闭睛，有些浑浊的睛随之多了一丝清明，说：“好，祖父不怕。”

是以，一直以来，曹郑虽以老夫自称，却人人都能受到曹郑极为不服老，更时常称自己状态不输于年轻人。

可如今却说自己老了…怎么会…

甄柔对此听而不语。

不怕么？

而且正如满满所发现的，以往每次来的时候，曹郑这里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现在却没有歌舞了…曹郑嫌太吵闹了…

满满也是知事的年纪，听到曹郑这样说，她忙拽住曹郑的衣袖，：“祖父不老，一都不老！”说时一直望着曹郑，发现以往只有两鬓略白的祖父，突然白发多黑发少，而白发正是老了的迹象，便又补充：“祖父不怕，就算您老了，也有满满在您边照顾您。”

果然接着，满满就打开话匣了，找话：“我最喜来祖父这里了，不仅有好多好吃的，还有歌舞百戏，可闹了！”说着忽地“咦”了一声，小脸皱起：“祖父，今天怎么没有歌舞了呢？”

以上不过平常的一番祖孙闲话，却听得甄柔一怔。

不由想起刚才来时一片沉寂的景象，甄柔的心骤然沉重了起来。

曹郑即便称不上英雄，但以一阉人义成为几乎雄霸整个天下的当权者，枭雄无论如何也能称得上。

曹郑又再一次哈哈大笑，：“世你也有今天。”

自古以来，人怕迟暮，英雄怕暮年。

夸赞她简直如一辙，莫怪乎二人是父了。

对于曹郑的笑话，曹劲置若罔闻，端坐位上，依旧神自若。

想到父二人在某些方面的奇相似，甄柔就忍俊不禁地笑：“好，儿妇这次一定谨遵君候之命，隔三差五就带满满来拜见君候，也多听听世儿时趣事。”知自己再多言自责，也能被曹郑为她找了话转圜过去，甄柔索直接应承多来拜见的话让曹郑兴一下为好。

过来之前，才由阿玉带着用了时令鲜果和一些心，又怎会饿了？

曹郑慈地摸着满满的，难得温声说：“祖父老了，歌舞太吵闹，祖父受不住！已经好些日未观赏歌舞百戏了。”

曹郑见状颇觉没意思，也知适可而止，故停下笑另：“曹安，让人上吃吧。”说着低下，溺地看着满满，又：“可不能饿着老夫的乖孙女了！”

这句话说的平淡，但了解曹劲的人，都知曹劲的意思，是不愿再被二人作为谈话的佐料。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