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在甄柔的面前直言甄姚卖官鬻爵，但一句收财办事，已足矣让曹郑猜到所有。

气吁吁，但他仍咬牙关，把自己得满脸黑红，让一双虎目依旧光闪烁，一瞬不瞬地直直盯着曹劲。

曹郑不在意，另外笑“曹家给你，老夫也放心了！”

曹郑闻言眉亦是一皱“她怎么了？”

君临天下，毫无疑问是斯时每个曾一争天下者的宏远，曹郑这一次却没有应承曹劲的话，他只笑了一笑，“好了，你快起来吧。不然满满还以为老夫人将你怎么了。”

他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时候能有现在的神状态，只唯有把握住现如今每一次机会与他的继承人，所以他必须清楚的等待曹劲的回应。

没得到回应，曹劲只黑眸沉了沉，便依言未再多说什么，径自回位座。

听到曹劲回应，曹郑也不睁开睛，只罢手：“老夫累了，阿柔过两日可记得带满满来看老夫啊…”说着声音渐渐底不可闻，曹郑又如来之前神安详地靠着凭几坐着，不一时，平稳而绵长的呼声传来，曹郑仿若睡着。

终于听到曹劲的回答，曹郑撑的神也到了极，他终是无力地靠着圈型凭几上，但一想到曹劲还言要建立曹氏千秋基业，他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当下气如地连三声“好”才缓了气，徐徐说：“你终于肯唤老夫父亲了。”语气里颇为慨。

曹劲对此却不予置评。

甄柔听明白了，确实是有曹郑的纵容，才有甄姚后面的卖官鬻爵。不过曹郑给予的纵容只在一定范围内，而甄姚越线了。

见状，曹劲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一皱，还是说：“另一件事与大甄氏有关。”早在甄姚跟了曹郑以后，为了区分甄柔和甄姚，在信都时就有人称甄姚为大甄氏，甄柔为小甄氏。到底甄姚还是曹郑的夫人，曹劲未再直呼甄姚其名。

曹劲神不变：“大甄氏与众多官员内眷来往甚密，并且，”微微一停，方继续：“大肆收受财为其办事。”

到了曹家这个地步，已无甚可顾及了，即便隔墙有耳也所谓。

曹郑已经没有力再坐直，他也不再撑了，索就靠在圈形凭几上，一抬手：“还有一件事，是什么？”到这个时候，声音已经有几分有气无力了。

父相惜，更是英雄惜英雄，曹劲心有所，他蓦然起，走到堂下径自一跪，语声沉着：“谨遵父命，儿在此立誓，两年之内势必扫除太平教！建立我曹氏千秋基业！”

曹劲便：“天下为一时，亲迎君候，君临天下。”

曹劲自更清楚曹郑之意，有些话也不用说明白，遂只“敬喏。”

曹郑浑浊的睛微眯，半晌之后，却是闭上了睛，：“近一年来她照顾老夫颇为用心，她年纪又小，在此事上老夫也多有纵容。但今日你既然提及此事，看来她已经越过底线了，那就让她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