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保证：“李公公放心！据在下与商人王魁测算，此项往来一年几倍利不成问题，是真正的大生意，非有实力的人不可。”

第二次问话过后，又了几天时间，朱大人的奏疏笼了，此时距离方应检举已经过了七八天，这时代正常的效率就是这样的。

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方应从别人底下消失，其实并未离开杭州。

幸亏朱大人是二甲士，文字功底不差，细细打磨几天，还是有能力这么一篇奏疏的。不须团锦簇，但求准，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宁良和陆辰也纷纷给予了赞赏。

七八天前，方应突然登门造访他，声称自己检举了两位布政使，并提了合作要求，或者叫易。李公公所要的很简单，立即向天密奏此事…

，也都信奉潜规则的效用。如果官场法则连这次的事情都置不了，那就所谓官场也就没有存在价值了，而他们三个恰恰都是很懂的人。

上次因为王家事情拜访时，我便觉得你与陆大人之间并不是很密，也缺乏默契，不然陆大人不肯告知你修理王家的原因？

没有方应这个捣者，他们联起手来就可以慢慢应付方应搅起来的，安安稳稳的理事态，将事情导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比如涉及到商相公分，既不能直白的怀疑和攻击，又不能太轻描淡写，要的就是在字里行间透秋笔法，给人以充足的想象余地，这难度颇。

这足以说明你们只是临时联手而已，不是什么正经的同党，想来陆大人生藏不，也不是愿意大张旗鼓的公开与李公公你往的风格。若是如此，我如何不敢上门？”

镇守浙江太监兼杭州织造局李义李公公望着坐在他下首、正在品茶的方应“虽然已经过了数日，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奇怪，你居然会来找我。你不是知我与陆大人有合作么？不怕自投罗网？”

方应有成竹：“李公公你与陆大人的合作，只怕只是为了扳倒宁良这绊脚石而已，一个想求官，一个想求财。

“你说，这真能赚大钱？”

一等人万万没想到方应会隐在镇守太监府里，别说对寻找方应不上心，就是他们上了心搞地毯式搜索，只怕也是找不到的。他们几个人中，谁能闯镇守太监府搜人？

朱大人这份奏疏，那真是凝聚了心血写的，每一个字都仔细拿过。毕竟要靠这份奏疏影响到朝廷判断，让朝廷照设想行事。

李义李公公镇守浙江这个富裕地方，敛财方面一直不得力，这可能要影响到政治地位。这让他很有着急，当初想赶走宁良也是于这方面考虑，所以方应这个有暴利的大生意才对他极引力。

当今天酷好吃喝玩乐，又崇信方士僧，各项销开支很大，每年正常的百来万金银是不敷使用了，于是各地镇守太监的重要任务就是为天捞钱。

方应镇守太监府时，就将前阵与王魁商议的贯通东南和西北、涉及到盐、丝绸、粮的大生意告诉了李义。并表示愿意让王家与李义联手，而西北那边有杨巡抚和汪芷，足以将这笔大生意运作起来。

方应笑：“李公公急公好义，肯面仗义直言，在下怎会言而无信？两封皆已完毕，一封给延绥杨巡抚，一封是给大同汪太监，李公公尽差人送到西北就是。”

他的藏之甚至与布政使司和察使司所在的坊区相距并不远，只隔两个街，说是在几位老大人的底下也不为过。这个地方，叫镇守太监府。

李义不多谈这些，显得好像自己中了算计似的，只问：“你的信都写好了么？”

现在李义问的就是这项生意，看语气很是患得患失。这不是因为李公公贪财，而是钱财对李公公的地位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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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天心中，能赚钱的太监往往也是得的。比如云南镇守太监钱能，此人了名的人品卑劣、劣迹斑斑，屡屡被文官攻击，但天就是大加庇护，让钱能始终不倒。

两日后，朱大人第二次传唤各方问话，这程序名义上是为了查漏补缺，以防止现失误。与第一次相比，方应没有到场，在别人里他也不用到场了，或者说他到场不到场没有意义了。

“但愿如此。”李义淡淡。就算生意不成，能与炙手可的汪直搭上线也是很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