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伏阙(下)

不过看着汪芷破涕为笑的表现，方应wu也就放了心。女人毕竟是女人，要是一时想不开去tiao了金水河，那就不可挽回了，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放松了下来，方应wu又坐回席位，ca了ca额tou。真是奇怪，刚才他竟然jin张的chu汗。汪芷也毫不客气的挨着方应wu坐下，纠缠着说：“真看不chu来你到底是不是骗人，不过即便你是骗我，也请你要骗的像一点。”

方应wu挥了挥手，装作不耐烦的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汪芷对方应wu的态度不以为意，追问dao：“你的这个主意，好听点叫zuo破釜沉舟，其实就是死里逃生，到底靠谱不靠谱？”

方应wu解释dao：“虽然说天威莫测，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到目前为止，你是有功劳有苦劳的人，自shen有没有直接得罪或者chu2怒过天子，最多就是在gong外zuo事跋扈了点，以天子的护短秉xing，大概不至于无缘无故对你产生厌恶观gan。

所以天子对你并不反gan，只是产生了若干怀疑，而这zhong怀疑又被别人利用了兴风作狼而已。归gen结底，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规律作祟。

同时天子想要用罢免西厂为筹码，缓和与朝臣关系的契机，免得君臣之间闹得不可开jiao。这些因素加起来，就造成了你目前的艰难情势。

总而言之，情势两字里，情是没有问题，关键就在于势了，扭转了势也就挽回了局面。”

方应wu说的口沫横飞，直觉口渴，顺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抬tou却见汪芷瞪着大yan瞅着自己，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懒洋洋的问dao：“你有什么不懂的？”

汪芷抱怨dao：“你说的都是大dao理和猜测，没一句听起来实在的，好似云山雾罩的算命先生。就差手里打着铁口直断的招牌了。人家算命先生是算不准不要钱，你算不准就是要命了。”

“真不知dao你这几年的偌大名声是怎么混chu来的。”方应wu颇有点鄙视的说，但仍继续诲人不倦的解释dao：“当今天子shen居内gong，懒得与大臣见面，但又必须要掌控gong外的情势，那就必须要倚重厂卫了。juti地说就是西厂和东厂，更juti地说就是你和尚铭，只看更愿意重用谁。

据我观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三个人能取代你们的，其他几个天子信重的覃昌、梁芳等人都不合适。也就是说。你和尚铭之间肯定要重用一个。不然别人一时半载的接不上来。

若还有尚铭可以重用。天子自然可以毫无负担的罢斥掉你，但若尚铭显得更不靠谱时，那么天子还会动你么？所以破局之dao就在尚铭shen上！”

汪芷撇撇嘴“你这人就是喜huan想显摆。稍微装一装可怜，你就把话全掏chu来了。这么点事谁想不清楚，只不过借你的口梳理一下思路。”

方应wu：“…”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半晌无言。忽然汪芷幽幽叹dao：“经此一遭我算是看透了，厂卫终究是皇爷的爪牙，而且是最容易磨损的爪牙，权柄虽赫但难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