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再次离开后，方应伸了个懒腰叫上方应石，也了家门。这么长时间了，吏那边也没个消息，该去一！

方应的父亲是谁？是翰林中声望渐起的方清之，才三十七八岁便已经是从五品的词臣，而翰林学士也才正五品而已，官场中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方应又问：“邹大人不在？那么员外郎顾大人在否？”书吏还是迅速答：“真巧，顾大人也告病回家了。”

方应的名气和战斗力怎么样？此人刚中士时就三下诏狱，上任知县后搞垮了尚铭、废了都御史缙，临近卸任时又弹劾掉刘珝的次辅。虽然始终风风雨雨，但还是能下来。这自的威慑力已经很大了。

棉，不好迟早当首辅的刘棉！这背景又岂是好惹的？

王英苦笑着说：“三小正在府中，送去后，她叫婢女传话说，她不喜这几首诗，叫老爷你重作！”

从棋盘街这里绕过皇城，到了吏大堂，在熙熙攘攘却又谨小慎微的人群里，方应石开一条路，方应挤到前面去，拍着桌对当值书吏问：“本官在吏铨叙这么久了，究竟有没有消息？贵文选司必须给个说法！”

那书吏本来要然大怒，不过看清是方应后便耐心答：“此乃上官们的事情，在下哪里知晓？方大人莫要人所难了。”

王英疑惑：“听说那汪公认字还没我多，哪里懂什么诗词？秋哥儿你这不是对弹琴么？”

三十七八岁的从五品词臣，名声又相当好。又是东侍班，这些光环加起来，意味着方清之就算无功无过熬年，熬二十年也能熬个大学士！

半日后，王英又拿着诗稿回来了，方应诧异的问：“没送去？刘家小娘不在府中？”

思来考去，想来想去。文选司诸君终于认识到，方应问题是一个无解难题，是一个死局。也可以说，他们文选司虽然号称天下第一五品门，但仍没有资格参与里面的博弈，解决办法只能让上面决定。

方应摇摇“可惜了，不过也不能白费心思写这几首！你再把诗稿送到何娘那里去，叫何娘转给汪公！”

至于是给谁的，当然不言而喻，男女有别不便见面，就只能通过这方式沟通一下婚前情了。

方应皱眉问：“文选司邹郎中在否？请通传一下，本官要拜访请教。”那书吏迅速答：“邹大人告病回家了。”

他们这些文选司官员的战斗力，难还能比天和次辅刘珝更厉害？这回要是让方应受了委屈，还指不定怎么天翻地覆。

方应咬牙：“那么程主事也告病了？”书吏苦着脸答：“程主事送贴黄存档去了，今天八成不回衙署。”

方应挥挥手：“汪公知该怎么办，有人会欣赏的，你赶去罢！”

在这四月底五月初的暮时节，诗家的惜之情油然而生。方应这无官无职的待选之，赋闲在家无事时，看着院中落顺手写了几首悲伤情之诗，并打发王英送到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