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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双喜临门
趁着方应wu一时无言,刘大学士又语重心长dao:“你这zhong行为,可谓是开卖直风气之先。今后若言官科dao群ti效仿,而制衡又极难,我大明庙堂无宁日矣!”
这一句话,又把方应wu的戳中了。
作为jing1研明史的穿越者,他当然知dao,明朝有一zhong很恶劣的风气,那就是刻意卖直邀名,越到中后期这zhong风气越泛滥,尤其科dao言官势大难制。
那时一些大臣为了所谓的“名”什么举动都zuo得chu来。最典型的事例就是刻意chu2怒天子,求得廷杖,然后便得意洋洋,自诩青史留名,以此夸耀人前。
方应wu隐隐约约记起,好像这zhong风气的苗tou,确实起自于成化年间,原因大概是成化天子mao病非常多,但又很手ruan不会杀人。
不过这刘棉hua的yan光,近乎妖孽了。确实是见微知著,那样的一两百年趋势都能看得chu来…
这更让方应wu不能不服气。作为历史研究者,他当然明白,一个人shenchu1历史洪liu中,大都是当局者迷的,看chu未来趋势的难度之高无法想象。
细想起来,自己这几日的行为确实与后世那些卖直邀名者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人为的故意制造名声。
难dao因为刘棉hua这一句定xing,就把自己打成大明朝刻意卖直的祖宗、恶劣风气的开端?
思路险些被带入沟里的方应wu猛然又发现,几个回合下来,自己彻底落了下风。这zhong经历也是第一次。yan前此人比商相公、王恕那zhong君子型大佬难缠多了。
这样下去不行,虽然不知dao刘棉hua什么目的。但必须要振作起来。不能表现的如此窝nang,导致气势上被压得死死的。
方应wu在脑子中迅速将刘大学士的生平事迹回想了一下。顿时有了些思路,便开口dao:“老大人目光如炬,dong鉴烛照,晚生钦佩。不过就算晚生刻意求名,那别人也是肯相信的,说明还有人心支持。”
随即他话tou一转,又dao:“其实真正该怕的是,就算想卖直求名也没人会相信,这zhongchu1境才叫可悲可叹。”
刘吉不禁呼xi一滞。有几分愕然,方应wu这句话,又何尝不是戳到了他的心窝?
自从去年跟着商辂摇旗呐喊一次后,形势急转直下,他便彻底缩了tou,一切以保shen为主。一年来他不但对天子无所规谏,反而一味谄媚逢迎,甚至与当红太监梁芳有所勾结。
虽然稳住了内阁位置,没有像兵bu尚书项忠、左都御史李宾那样遭到大清洗。但在士林中风评也急转直下。
方应wu说的不错,现如今就算他想chu面卖直搏一个清名,也没人会真正相信他,估计都要冷yan旁观只当演戏看。
这对一个位极人臣将来要在史书上留名的读书人而言。是何等的悲哀。其实很多读书人都有一颗君子的心,只不过进入名利场后,有的人被现实掰弯了。有的人被现实折断了。
此子确实很机min,刘吉心里暗赞dao。但刘棉hua毕竟是刘棉hua。立即仰tou“哈哈”大笑几声,掩盖了短暂的失神。“话说到这里。你我真不必遮遮掩掩说话了,你以为然否?”
这是考验完毕,终于要步入正题了么?方应wu连忙答dao:“老大人所言极是。”
不知怎的,方应wu这时候也gan到很轻松,与刘棉hua几个回合下来,老底都被他老人家看光了,因而现在没必要再tao上任何累赘的伪装。
可以轻装上阵,这zhonggan觉确实不错,与商相公和王恕打jiaodao时,从未gan到过这zhong轻松gan。
刘大学士承诺dao:“关于令尊的事情,老夫打算伸chu援手,替令尊向天子说情。”
“谢过老大人!”方应wu喜chu望外,但又担忧的说:“替家父这zhong诤臣说话,难dao老大人不怕让天子不高兴么?an照惯例,老大人不该有这zhong举动。”
刘吉毫不在意dao:“老夫自有主意,你不必担心。”
刘大学士本不想将juti情况全盘托chu,但见方应wu一脸求知表情,便晓得今天如果不说就不能取得方应wu的信任。
他只好简略的说了几句:“如今令尊的奏疏还在天子那里留中不发,我只须对天子说,方清之这是为了拿陛下博取声望,陛下千万不可上当。
况且如今中外瞩目,如果明发奏疏chu1置方清之,只会扰luan人心,陛下也将为奏疏中内容大失颜面,反而让别人对方清之的奏疏信以为真。
所以还是将方清之jiao给老夫,暗中悄悄chu1置了比较好,对外不便声张,等待事情自动消弭。”
方应wu又一次叹服,这位刘大学士zuo官和稀泥的本事果然非凡,就那几句话,chu1chu1打着为天子脸面着想的旗号,说动宅男xing格的成化天子并不难。
方应wu便问dao:“再次代替家父谢过,那不知老大人所图是什么?”
刘吉笑dao:“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