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这直接背叛了阵营，投机到另一方去了；陈钺这主动辞官回乡，撂了挑不玩了；韦瑛最倒霉，因为贪污银两的借直接被东厂捉走关押审问。所以王越肯定无法找他们喝酒了。

王越想了想，片刻后反问：“你的意思老夫明白，是叫老夫疏离汪公，甚至反戈一击？如此再凭借手里的功绩，朝廷必然既往不咎，是也不是？”

方应辩解：“下官也是情非得已，实在别有苦衷，在尚公与总宪面前为了暂时自保不得不为之。至于老大人，远远谈不上待死，目前仍有回旋余地。”

缙、陈钺、韦瑛再加上前这位王越本人，都是朝中公认的汪芷党羽骨，在当前这个局势下，境表现各不相同。

方应被打断了话，抬看去，仍不住吓得惊声尖叫：“汪太监！”

话才说一半，忽然哗啦一声响动，王越背后的屏风突然倒下了，现一个青衣小帽的消瘦影。

不过想是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方应应声答：“老大人说笑了！”

方应假意大惊：“老大人言过矣，不可妄言待死此语，朝廷怎会亏待功臣？”

ps：下一章要是拖个一天半天再发，会不会被打死

方应不知起了什么心思，又劝：“忠义却也有不同的忠义，听闻老大人用兵之时机变百，下或许不必如此迂腐…”

想至此，方应举起酒杯：“老大人功盖当世，千古芳，晚生敬仰已久，今夜同席实乃三生有幸。”

不过方应很兴趣的是，他想知王越打算怎么办。在上辈时空里，王越在汪直倒台后受到牵连，被罢免了一切职务，发送到安陆监视闲住，直到弘治朝才得以重新起复。

王越拍了拍边女，吩咐：“老夫这里不用侍候，你去那边为方公斟酒。”然后才对方应：“除了你老夫还能找谁？右都御使缙？兵尚书陈钺？还是韦瑛之？”

不等方应说什么，王越又拍案：“但老夫为人最崇尚忠义二字，汪公待我有恩义，背信弃义的事情是断然不来的！”

但是王越把他方应与那几个人并称是什么意思？他方应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汪芷的党羽！

王越呵呵一笑“以你的聪明，会不知树倒猢狲散的理么？韦千为何被捕？陈尚书为何辞官？缙为何结东厂尚铭？而你，又为什么会上疏弹劾汪公并请废西厂？至于老夫，确实也就是待死了。”

看来今晚会晤少不得要围绕汪太监这个主题…方应又品几分意思，王越虽然有了酒意，但可不糊涂，这东拉西扯的话里有话啊。

王越来者不拒，一饮尽杯中酒，慨然：“辛稼轩词云，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前生后名，可怜白发生！老夫如今也只是待死之而已！”

品一孤独的意味。仔细想去也不难理解，王越实在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个人。与朝中诸公有格格不。他的领域本该是在边镇疆场，是大喝酒大吃，享受数万官军的敬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