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发一声舒服的叹息，眯着睛：“这凉凉的面渗透脸上当真是舒坦。”

“你要去吗？”戚望之微微一笑，把娘搂在了怀里，轻啄着她的耳垂。

“哪个是为了王家，不过是怕你在豫王那不好代罢了。”华娘轻笑一声，见娘说话间底气十足，便知她说在豫亲王过的好是不假，若不然，可不敢有这般底气。

娘轻哼了一声：“是该赏。”

这个庶妃之位戚望之已是给的不情不愿，若不是袁氏自作聪明，也不过赏王清然一个侍妾的位置罢了，在他看来，王氏已然是在挑衅他的权威，以为把持着一方兵，他就会礼让三分不成？莫说生下他的庶长，便是王妃肚里生个嫡长，这天下他王家也沾染不得。

戚望之挑了下长眉，倒不习惯他一屋没有温香玉投怀送抱，再一瞧娘，整个人像猫儿似的躲在了丫鬟的后，成何统。

“妾…妾…”娘咬着牙说不话来，只着银宝赶去打盆清净面。

娘又羞又恼，在纱布外面的红轻轻嘟起：“爷就看妾笑话吧！”一边嗔恼着，娘一边净了面，又细细的拍了茉莉，之后涂上一层薄薄的面脂，说是一会的功夫，却已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戚望之这话说的没没脑，却是让娘一愣，这爷是当真忘大，还是故意为之？

娘弯了弯红，柔声：“怎会，爷说是好日那必然就是好日。”说这，娘顿了一下，窥了窥戚望之的脸，才继续:“爷，后天文伯侯夫人殡。”娘隐隐有一觉，戚望之是故意要给王家难堪。

娘莹然一笑，搂着华娘的胳膊：“没什么不好代的，刚来的时候爷还给我用了他的车架，他若是介意，便不会这般了。”

“赏谁？”

“怎么？觉得大后天不是个好日？”戚望之挑起了长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娘掩饰不住的惊讶。

同贵在娘额上补了些面，笑：“还是王嫂想的主意，主若是觉得这法舒服，不妨赏了她去。”

戚望之的声音响起，娘愣了一下，随即慌张，扯着同贵的衣角躲了起来，嗔声：“爷来了怎么又不让人通传一声，也好让妾有个准备。”

与华娘和五姨娘又说了一会的话，娘便回了府。

“爷跟王妃商量过了，王大人毕竟不好久留京城，再者不过是纳个庶妃，大后天就抬了府。”

戚望之大步朝娘走来，挥手让碍了的同贵躲开，这一看，不禁到几分愕然，一声轻笑随即溢：“你这又是什么怪？好端端的成这个样，不成统。”

这折腾了一趟，上便留了汗，回了坠玉阁就吩咐下人烧了，仔细的沐浴一番，之后又让同贵捣了些面敷面。

“你躲什么？”戚望之不禁有几分好笑。

娘底带着激之情，心里却，这脸打的当真是明晃晃，看来袁氏的心思白费了，不过，选在那么个日，知的是爷不待见王家，不待见王清然，不知的还不以为爷是故意给文伯侯府难看呢！这日选的，当真是晦气，竟让刚参加完葬礼的宾客转就来参加喜宴，就不知那些宾客能不能笑的来。

娘乖巧的偎在戚望之怀里，把着他腰间的玉佩，黝黑的眸波光转，婉声：“自家妹，总是想她送一程的，只是，不成想跟王庶妃府的日撞在了一起，倒是不好冲撞了她的喜事，只怕添了晦气。”

那面是用鲜的小黄瓜调和了、珍珠粉、清制作而成，均匀的敷在脸上后，在裹上一层柔的棉纱，每半炷香的时间就要重新拍上面，反复多次，才可洗清。

心的气势顿显：“我有什么不便面的，自己的没了，难不成为了让她王家兴，我连殡那日都不能到场了？天大的笑话，莫说她王清然还没府，便是了府她一个庶妃难不成还想让我退让三分。”

戚望之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不过是纳个庶妃府，又谈和喜事，文伯侯夫人是你嫡亲的，送她一程却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