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霸看到秦玖的伤，有些吃惊地问：“这是，安陵王殿下伤得吗？”

“女人就是要懂得装扮自己嘛！”秦玖的声音从塔内悠悠传了过来。

遥远的似乎是从前世传来的。

他说过的，他不会让她先死！

秦玖沿着台阶一路向上，片刻后就到了揽月塔第七层。

秦玖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牵动了肋间的宝剑，她一个息，轻声：“安陵王殿下，你这是在和我**吗？现在的状况，似乎是生死僵持，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时候啊，你若是真看上了我，是不是先将在我上的宝剑了，再说我的手很啊，我的脸也很啊，或者，我的很啊…”颜夙眸中波澜凝结成了冰。

颜夙淡淡哼了一声，表示同意秦玖的建议。

琴声早已经停止，塔内一片沉寂。

秦玖记起了他曾经说起的那句话。

秦玖在第七层殿门看到了袁霸，她抚着腰间的伤，停住了脚步。

“你的手指很丽！”颜夙忽然开。

秦玖了“大统领，安陵王殿下要谋逆，想必我的侍从已经来禀告过了吧，不知陛下现在如何？”

这张脸他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过，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太妖娆，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妖媚。

女的手指若是短，多半会被认为手拙。丽京城的贵妇挑选儿媳，有时就会看女的手。而她的手或许是因为常年练琴的缘故，确实很修长。因为这两年练武的缘故，手指上生起了薄茧，再不似当初那般丽柔了，但长度却是没变。

“安陵王殿下，既然我们谁也杀不了谁，那么，我数到三，便同时放手吧！”秦玖蹙眉建议。

颜夙的目光依然胶着在秦玖的手指上，或许是因为她手指在丝线上的每一次拨动，都让他的眉心一阵刺痛，所以，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手指上。

她轻轻拨动丝线，双手灵巧如飞，轻柔若拈。

在听到他的这句夸赞的话后，灵巧的手指犹若受了惊一般，蓦然离开了丝线。

“你平时都要上妆的吗？”颜夙冷不丁又问。

颜夙抵在她肋间的剑尖，却也轻轻抖了抖，几乎刺破她的肺叶。

她眯起明丽的大，角着邪邪的笑意，伸玉葱般的手指，宛若弹琴般在丝线上拨动了几下。手指的每一次拨动，都让连着丝线刺在颜夙太和脖颈上的绣针了一分。

当下，两人同时数到了三，同时撤开了手。

脸颊是胭脂红的，略微丰厚的是朱红的，只有眉目颜很，如描如画，转如波。她艳得犹若舞台上上了妆的戏。

秦玖迎上他明灭不定的瞳眸，妖娆笑：“是的，我上了妆是不是很？是不是令王妃从未上过妆？难是殿下看厌了王妃的素颜？不过，听说，王妃已经有了喜，怕是不适合上妆了。”

秦玖愣了愣，她的手指纤细而秀，当年颜夙握着她的手时，便说过：她的手指纤长，怪不得她的手如此的灵巧。

颜夙的目光很快从秦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脸上。

秦玖叹息一声，一边说着，形疾转，从颜夙边掠过，向着塔里冲了过去。

垂眸，看着红的鲜血从自己里蜿蜒。她小心地息着，甚至可以觉到自己的肺叶几乎要到那柄冰冷的剑。原本晶莹如玉的脸，此刻惨白的吓人，只有樱艳红如，却是有血顺着嘴角了来。

“我不光手指丽，难你从来没觉得，我的脸也很吗？”秦玖浅笑如。

<　…

秦玖相信他也很疼，不过，他问的这句话却有些莫名其妙。

颜夙却并没有再手，而是站在台阶上，慢慢拭去了他眉间的血珠，慢慢问：“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平时都是上妆的。”

他的眉皱着，有血珠从眉心淌了来，沿着角淌了下来。

颜夙眯，借着塔下明亮的琉璃灯，再细细看，发现她确实是上了妆的。

当那冰冷的剑尖从秦玖上来时，那刺痛反而更加了，她飞速后退，目光盯着颜夙，同时伸指利索地撕下一段布条，在自己肋间缠了又缠，等着再迎击颜夙更致命的招数。

“安陵王殿下，你说这状况下，我们两个，谁会先死呢？”秦玖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同时手指不忘犹若弹琴般在丝线上弹了几下。

上了妆的戏！

确实，如她所说，她的脸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