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我吓得不轻，忙冲上前去扶住他。

靠近我，轻笑着：“你胆不是很大的么？”

元承灏却还不收敛一些，看我一，回开：“祖母何必拿她气，朕就喜听她如此叫。妡儿，再叫一声听听。”

咬牙看着他，他和许太后赌气，把我拉上，这场戏可真唱大了。

他低笑着：“西周的皇上…也不过是您的一念之差。”

朝她福了，追着去。丫鬟们都没有跟着上前来，我跑上去，他只略侧脸看我一，低语着：“你也觉得朕不知好歹么？”

丫鬟没有许太后的命令，是不会让开的。我上前，只觉有人自我后飞快地过来，回，见许太后已经近前，厉声：“如今皇上大了，怎么反倒不懂事了？哀家的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么！”

他终于不再笑了，拂开我的手上前，开：“祖母，朕是您的孙，那他就不是您的孙么？倘若今日，朕和他换一个位，朕也恨您。”

“你因为生气，也听不什么理了，我也不想和你讲理。我只是要你知，不你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都站在你这一边儿。”

他却理直气壮地反问：“朕像在闹么？”

屋里的丫鬟们跪了一地，辛王妃也跪下：“母…”

凝视着面前的男，我不免笑问：“你也知你的决定是错的？”

他一时间怔住了，半晌说不话来。

咬着，是我疏忽了，一下叫习惯了他的名字。

“镡儿！

“你…”“镡儿你就少说两句！”辛王妃无奈地劝着。

许太后冷冷地看我一，厉声：“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真是太没规矩了！”

“你也住！”她看着底下之人“原来当日你主动要求接手那女人的事，就是存心想放了他们！妇人之仁，事到如今，瞧瞧你的好事！”

“啪——”许太后狠狠的一掌甩在他的脸上，厉声：“放肆！”

怔了下，才开：“那你恨她么？”

“别闹了。”

元承灏倘若抬步朝外走去，我吃了一惊，忙跟上去。

“母后，您别这么想，镡儿他…他会理解的。”辛王妃小声劝着。

许太后重重地哼了声，直面着他：“哀家知你怪哀家打了你，可哀家这都是为了谁？”

拂开辛王妃的手，又：“倘若今日朕与他换个，祖母还会疼惜朕依旧么？”

“你怎么会什么都不是？你是西周的皇上。”

他抿着，站了会儿，只抬步去。

我开：“就算你喜听我叫你的名字，可是你就是皇上，规矩不可变。叫什么，其实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心，不是么？这个世上，本来就诸多不公平，就算站在天平秤上，还能缺斤短两呢。”

辛王妃追去，听得许太后气愤地：“由他去！难哀家了这么多，还及不上一个要他命的人么？”

“镡儿你…”许太后气得不轻。

辛王妃噤了声，一句话都说不来。

他忍不住笑来：“这算什么理？”

暗中掐了他一把，朝他微微摇。

不过一句“皇上”罢了，他竟这么在意。

我胆是大，可我若是听他的话，不就助长了他的气焰，不就更让许太后下不了台了么？他素来孝顺，这一次，也不过是气坏了，等他冷静下来，肯定是要后悔的。

他没有回，只：“祖母的这一切朕都懂，可是朕这一辈，都因为您保护着，让朕觉得朕很没用。还是…没了您，朕就什么都不是？”

“镡儿，你站住！”后，传来许太后的声音。

“闪开！”他咬牙开。

许太后横了我一：“还不跟上！”

有两个丫鬟拦住了路，低语着：“皇上请留步。”

辛王妃忙上前来，拉住许太后的衣袖，劝：“是镡儿不懂事，您不要生气。”

“皇上。”忙扶住他的，他有些吃惊地抬眸看着我，皱眉：“怎么，还真的听了她的话了？”

他的脸微变，半晌，才无奈地开：“朕有什么资格恨她？”他叹息着，脚下的步慢了下来，伸手扶住了一侧的凭栏。

他却视而不见，扣了我的腰，嬉笑着：“怕什么，朕说的，谁还能再怪罪你不成？”

握着我的手微微收，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即便，朕的决定是错的？”

他没有停下脚步，许太后又：“如今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么？来人，还不拦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