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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4)

在这里有一个人敞开膛,将自己完全赤地暴在我面前,渴望我去了解他那颗破碎的、受毒害的、满目疮痍的心。一阵阵狂喜疯狂地鞭打着年复一年郁积下来的记忆。只有一个终生羞愧、压抑、极力掩饰自己的人才能如此决、坦率地坦白自己的一生。渐渐地一个人的一生从中吐,在这个时刻,我这个男孩第一次看到尘世间难以估量的情。

终于,已经很晚了,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行了一次有力的尝试,试图将生活重新纳正轨。在一个亲戚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后来她成了他的妻,她激起了他真挚的情,但她并不了解他神秘的生活。她的聪和放纵的行为第一次能够短暂地欺骗他的情。草率的行为战胜了对女的障碍,他第一次被征服了。他希望能够凭借这力量一个男人,锁住自己,找回自己迷失的情,以免再走上那条异常危险的路。于是他迅速地与这个女孩儿结婚了-一当然事前他也坦白了他的过去。现在他认为回到那可怕的地方去的路已经堵死了。几周的时间无忧无虑地过去了,但上就表明了这新的刺激是无用的,他原来的要求又执着地变得越来越烈。从那时起,他又一次彻底失望了,他所的一切仅限于假象,用以在公众面前掩饰自己反复的情。他再一次走到极其危险的法律的边缘,走暗、危险的团中。

但是他极力压制的情使人预到它即将来临的力量,好像人们在某行放慢的节奏中能够预到它急促的节拍,到它神经中的盛怒。随后,画面展开了,被内心的风暴撕扯着,而后渐渐明朗起来。我首先看到一个男孩,羞怯、顺从,连话都不敢跟同学讲,就是他对学校中最漂亮的男孩产生了激情,并发展成了一的、上的要求。但是其中的一个将他暴地从过分温柔的亲近中赶走了,另一个用极其明确的语言嘲笑他。更有甚者,他们两个将他这心血来求张扬了去。他们立刻一致同意,将这个迷失的孩他们快活的群,就像对待麻风病人一样。嘲讽、蔑视随之而来。每天上学成了一磨难。夜晚,对自己的厌恶使这个早熟的孩怅然若失,他把他错误的、最初只在梦境中才清晰的望当作是发疯和污秽的罪恶。

最初,他的声音空地在房间里回,仿佛是一原始的冲动,仿佛预示着一个秘密。

对于内。肝的迷茫特别痛苦的是:他认定,这是应当诅咒的。与年轻学生经常接成了他这位讲师(之后不久他就被任命为教授)的

讲话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只一会儿,仿佛它将要溶化在黑暗中。但随着一声叹息它又重新开始,在薄薄的雾气中又展开了新画,仿佛幽灵般虚无缥缈。这个男孩成了柏林的一名大学生,这个地下城市第一次使他长期压抑的情得到了保障,但这情因厌恶而变得肮脏,因恐惧而扭曲。在黑暗的街角、火车站或桥的影里相遇,他们只能眨眨示意,他们可怜的一兴趣也必须冒着各危险,总是被迫中止,几乎每个人在之后的几周内都存有的恐惧,仿佛蜗爬过后留下的长长的印迹。这是一条影与光明之间的地狱之路:在工作日,在白天,是个有素养的研究人员中的栋梁;在夜晚,却总是跑到郊外的垃圾场,到烟雾弥漫的小酒馆,它们的门只小心翼翼地对带着神秘微笑的人敞开。在那里与那些名声不佳的、一见到警察的盔就四散奔逃的人为伍。他的思想总是绷得的,小心翼翼地隐瞒他日常生活的两面,在陌生目光的注视下掩藏自己杜莎般的秘密。白天要保持自己——一个大学讲师的行为严肃、面、无可指摘,只是为了在夜里可以不为人察觉地到那个圈里去,在闪烁的灯影下行那可耻的冒险。这个备受折磨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约束自己,将自己脱离正轨的情赶回到正常的圈中去,但对黑暗、冒险的渴望总是撕扯着他。十年、十二年、十五年仿佛就在与这无形的引力-一这不健康的情的斗争中度过了,没有乐趣,神上备受折磨,对自己的情的羞耻及在内心中埋藏的、无法掩饰的恐惧令他窒息。

呢?他们过于柔的手是否敢于去抚摸人类的创伤?他们的目光能否发现底层这些充满霉烂以及危险的阶层呢?在他们所见的地方怎会有如同在人所不能见的地方的那呢?还有什么恐怖比得上在危险中的战栗呢?还有什么痛苦比自己没有能力从羞辱中挣脱来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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