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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ma桥词典(2/3)

她后来再没有回过娘家。

桥人觉得,上面来的政策要求区分敌人与敌人的弟,实在是多此一举。大概于同样的逻辑,本义当了党支书记,他的婆娘去供销社买,其他妇人就嫉妒地说:“她是个书记,人家还敢短她的秤?”本义的娃崽在学校里不好好读书,老师居然也这样来训斥:“你是个书记,还在课堂里讲小话!屙!”

盐早后来成了“哑哑”也就是哑。他以前并不哑,只是不大说话而已。作为一个汉,加上家里还有一个蛊婆,他脑门上生皱纹了,还没有找到婆娘。据说他曾经瞒着他,给他说了一个瞎,到圆房的时候,他黑着一张脸,是不房,在外面整整担了一晚的塘泥。第二天、第三天…还是如此。可怜的盲女在空空新房里哭了三个夜晚。最后,只得把盲女送回家,还赔上一百斤谷,算是退婚。咒他心狠,他就说,他是个汉,莫害了人家。

她的发散,内衣已经解开了,玉白的Rx房朝弟弟惊愕的目光迎上去。“你就在我上来吧,我不怪你。”

知青吓了一

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盐早更加不

他猛地把手回,退了一步。

他跑到父母的坟前,大哭了一场。第二天早上回家,已经走了。留下了煮熟的一碗红薯,还有几件褂洗好也补好了,放在床上。

假如他是担棉,棉多得遮住了人影。远看就像两堆雪山自动地在路上跃前行,十分奇异。

有一次我和他去送粮谷,回来的路上他居然在两只空筐里各放了一大块石。他说不这样压一压,走起路来没有个势。果然,他一旦肩上的扁担压弯了,担就与为一,唰唰唰的全都有了舞蹈的书奏,脚步有了弹,一跃一跃地很快就在前面的路上消失,全然不似他刚才担着空筐时的模样;脸灰白,脚步又碎又

他逃命个似地窜门,脚步声在风雨里消失。

“我不怪你。”的手伸向自己的带“我们反正已经不是人。”

远嫁平江县,每次回娘家看看,看到盐早衣没有一件好的,锅里总是半锅冷浆,没有一丝气。从队上分来几十斤包谷,还得省下来留给正在读书的小弟盐午(参见词条“怪”)带到学校去搭餐,睛就红红的没有过。他们穷得从来没有更多的被每次回娘家总是与弟弟合挤一床。有一个夜晚下着大雨,半夜醒来,发现脚那已经空了,盐早弓着坐在床本没有睡,黑暗里发猫一样泣的声音。问他为什么,盐早不答话,走到灶房里去搓草绳。泣了,走到灶房里,哆嗦的手伸去,总算拉住了弟弟的手。说你要是忍不住,就莫把我当家里人,就当作不认得的人,好歹…也让你会一尝女人的滋味。

中,他肩上差不多没有空着的时候,不是有一担栏粪,就是有一担柴,或者整整一架拖泥带的打谷机。他的肩冬天不能空着,夏天不能空着;晴天不能空着,雨天不能空着。他的肩上如果没有扛着什么东西,就是一反常和别扭,是没有壳的蜗,让人看不顺。是一残疾,让他重心不稳,一开步就会摔跟——他没有扛东西的时候确实踉踉跄跄,经常踢得脚趾血翻翻的。

他也是个。我后来才知,在桥人的语言里,他的父亲是,他也逃不掉汉分。他自己也是这样看的。知青刚来的时候,见他栏粪挑得多,劳动劲大,曾经理所当然地推举他当劳动模范,他一愣,急急地摇手:“醒呵,我是个汉,如何当得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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