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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hua爹爹(2/2)

罗伯沉住气,完最后一烟,也咕咕哝哝扛了岩砖跟上了本义。想不到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他刚刚走上渡槽,前面的本义一声尖叫,晃了晃,两个脚板本稳不住,在溜溜的槽面上平移,看就要捐边沿,看就要声哗哗寒气升腾的山谷。人们的心猛地了上来。还没有看清楚形势的险恶,罗伯已经明手快,呼地一声甩掉了肩上的岩砖然后猛地扑上去,没抓住前面的影,只抓住了一只脚。

罗伯的上还糊着屎,慢条斯理地说“路都走不稳,何事还担得担?你没有看见么?这号天狗都不上路。”

“娘哎…”几个后生已经靠拢来,拉的拉绳,伸的伸手,好容易小心翼翼把吊在渡槽下的书记救了上来。

“快把我拉上去,快…”

“要得!”本义又冷笑一声“我就是来要你们睡觉的,党员带睡,民兵带睡,贫下中农克服困难睡,既要睡个现象来,又要睡个本质来。晓得何事睡吧?”

思倒也明白了。大家兴兴一哄而散,各自找避风的角落。罗伯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枯枝落叶,在下烧着了一堆烟火,引得好些后生到那里去拥挤。

“你、说、什、么?”罗伯只看到另一只踢的脚。

桥人对这事不大关心、张家坊也有人事,邻近外几个村象也有些爹爹和红大叔事,算不得什么稀奇。再说,看见本义白天忙上忙下一脸的怒气。谁也不敢去问,也就无从证实。

这是指男人之间不正经的事。

他把刚学会的现象本质一类哲学也用上了。说完脱下祆,扎起袖。朝手心吐了一,扛起一块岩砖就往渡槽那一走去。他这一手倒也厉害,在场的人不好意思地看着,看看旁人也动了,恋恋不舍走温和的角落,三三两两寒风。

幸好罗伯自己的脚勾住了渡槽上的一个钢,压在冰上的被沉沉的本义拖到渡槽边沿以后,停了下来。

“莫急,”罗伯也气吁吁了“你的哲学学得好,你说这号天气是现象呢?还是本质呢?”

本听不清本义的叫声——被山谷的气搅得七零八落,好像从很远很远的谷底传来几声蚊叫。

是呵是呵,人们也跟着附和。

从这次以后,本义可以骂桥的任何人,唯有罗伯除外。本义有了好酒,也要提到罗伯的茅屋去,请罗伯喝上一。有人说,铁香后来三天两同本义吵架,本义老是泡在罗伯那里,也是原因之一。他们不光是喝酒,不光是讲白话,还些让人费解的事,比方说一同洗澡,一同躲蚊帐里,压得床板吱嘎响,不知在搞些什么鬼。就算是同锅兄弟,也不能睡一个被窝吧?有人曾经去罗伯屋后的园偷笋,顺便从窗纸朝里面看过一,大为惊奇:他们莫不是嬲

“恐怕要搬两篓炭来可?恐怕要架几个炉来呵?本义一声咳嗽,摔下怪气的两句开场白,骇得人们了起来。不知他提着一丈量土方的竹竿,从哪里钻来的。

“你快…”

“也莫太快了,这里凉快,好讲话。”

本义上来以后,红着一张脸,再也不豪气了,再也不哲学了,走下渡槽还得有人扶着,小步小步碎碎地走。他回到村里砍了一斤,请罗伯吃酒,谢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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